第1章 重生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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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同桌惊的站了起来。\r

“你叫啥名来着?”我问,看她觉得特眼熟,可名字到了嘴边,就是想不起来。\r

“你、你有病吧!”她脸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恼的样子。\r

韩梅梅?\r

想起来了,那是我同桌的外号,她是英语课代表,本名,韩美丽,非但是我班的班花,也是学校公认的校花。\r

至于“波哥”是谁,我印象有点模糊,一时想不起来。\r

“唐奕,给我滚外面去!”老师在讲台上冲我咆哮。\r

我没理会老师,深吸一口气。\r

鼻腔中,灌入一股混合着汗水、饭菜、泡面、臭球鞋的味道,久违了的教室味儿。\r

我又抽出自己书架里的“歌本”翻看,俊秀的蓝钢笔水字。\r

《爱你一万年》、《吻别》、《笑脸》、《忘情水》……\r

最后一首,是《相约一九九八》。\r

歌词空白处,贴着不少四大天王、小虎队、杨玉莹、梅燕芳等明星照片。\r

班级还在混乱中,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太真切了,真的不像是在做梦。\r

“唐奕!”\r

不知何时,老师到了我面前,手拿大号木质三角板,砸向我的脑袋。\r

这老师,我还记得,他叫高湾,教数学的,以狠著称,经常打学生。\r

后发先至,我抓住他手腕,同时出脚,把他踹倒在狭窄的课桌过道里。\r

这是我的条件反射,但考虑到高湾的抗击打能力有限,我并未出全力,也是因为自己现在身体瘦弱,力道有限,踹完他,我失去平衡,差点坐地上。\r

“你敢打老师!?”高湾惊讶地看着我。\r

教室一片死寂,就连韩美丽都不趴桌子哭了,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r

“唐奕你个傻B,这回可惹****烦了!”李向阳在身后小声说。\r

“是吗?”我回头笑笑,走过去拉起高湾,“对不起,高老师,刚才出手有点重,您没事吧?”\r

现在,我确定,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r

因为在梦境中,不可能有刚才那么结结实实的踹人脚感。\r

在梦里踹人,从来都是,使不上劲儿。\r

根据黑板右侧“距离中考还有15天”推断,现在,应该是1998年6月8号左右。\r

我,回到了20年前!\r

妈的,以前总看重生类小说,没想到,自己居然重生了……\r

五分钟后,教导处,刘主任训我,训的唾沫横飞。\r

“刘主任,您说完了吗?”我趁他喝水时候问。\r

白瓷杯上,“卧凤沟乡中学”的红漆小字,看着很亲切。\r

“如果您说完,该我说了吧?”我笑着请示。\r

“噗!”教导主任吐出一条茶叶梗,“你有什么好说的?我帮你画个重点吧,打!老!师!开除!”\r

“可是——”\r

“闭嘴!你已经被开除了,让你家长下午过来领人!”刘主任不耐烦道。\r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嗯,开除,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您总得给我作为一个公民,********的权利吧?”\r

教导主任一怔,又喝口茶水,撇嘴道:“还懂公民权利?行,你说,我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r

“刘主任,我踹高老师那一脚,是完全意义上的正当防卫。如果我不出那一脚,他的三角板,可就砸我脑袋上了,轻则脑震荡,重则头破血流,要是把我砸进医院,可就是刑事案件。故意伤害罪,了解一下?我帮高老师保住了饭碗,他得谢谢我才是啊。”我笑着解释道。\r

说完,我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高湾,这货脸都气绿了:“你——我、我打你,是因为你摸女同桌大腿,扰乱课堂秩序在先!”\r

“没错,这个我认,也愿意接受校方的处罚。”我笑了笑,然后,伸手指向高湾,脸上的微笑,慢慢收敛起来,变成横眉冷对,死死盯着他。\r

这套表情,是我以前审犯人时的惯用套路,效果很好。\r

“但是!这并不构成你企图用三角板击打我头部这一恶劣行为的先决条件!我摸了一下韩美丽,顶多构成X骚扰,而且,我未成年,按未成年保护法规定,对我进行批评教育即可。”\r

“可你!高湾,你是成年人,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你用带有棱角的木质工具,企图攻击我的头部,‘重伤’意图非常明显,而且,已经着手实施,但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未能得逞,根据刑法,应按故意重伤(未遂)论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r

“至于你!”我没给他们插话的机会,又将矛头调转,指向教导主任。\r

“刘主任,从我进这间办公室开始,你一直在片面强调高老师殴打我的‘合理性’,涉嫌利用恐吓的方式,包庇嫌疑人的犯罪行为!我也帮您画个重点吧。包!庇!罪!”\r

教导主任端着茶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r

我缓下语气,拍拍他肩膀:“不过,主任您别担心,包庇罪没那么重的,何况今天的事儿又不大,按照我的经验啊,您也就是拘留15天,顶多一个月,很快就会放出来。”\r

教导处一共五、六位老师,都被我一席言论惊到了,房间里静的吓人。\r

九十年代的教师队伍,法制观念还没那么强,很容易被抓到把柄,那时候的学生也比较单纯,不懂和老师据理力争,不会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r

沉默几秒钟后,坐在大方块电脑显示器后面的一个干事,忽然歪头过来,推了推黑框眼镜,冷笑道:“唐奕同学,你不去写小说,实在太可惜了,真能编啊!”\r

他是想替高老师和刘主任解围。\r

“编?老师,如果不信,你可以百度一下,刑法第234条,还有第310条。”\r

我并不是信口开河,刑法,是我们刑警的必修科目,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r

干事懵逼地看着我:“什么是百度?”\r

“你不知道百度?”我惊讶地问。\r

难道,这个时候,百度还没出现?\r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谷歌,Google!”我纠正道。\r

百度之前,我记得,都是用这个搜索引擎。\r

啪啪啪,朱干事打字蛮快,单调的网页界面,倒映在他的眼镜玻璃上,快速浏览。\r

过了会儿,刘主任轻声问:“小朱,怎么样?”\r

朱姓干事咽了下口水,冲刘主任点头:“他说的一字不差!”\r

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红色电话听筒:“刘主任,我爸有个朋友,在县里当律师,其他的话,等他到了再谈吧,我觉得,该是时候报警了。”\r

“哎哎,唐奕同学,”刘主任赶紧过来,按下叉簧,笑脸相对,“误会,一场误会嘛,我跟高老师,也是为了你们学生好,对你们负责嘛,对不对?”\r

“对对,”高湾也过来赔笑,“唐奕,我跟你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吧。”\r

我放下电话,看着他俩的满脸诚意,点头:“好吧,马上就要中考了,我也不想惹这么大的麻烦,那,说把我开除的事儿……”\r

“什么开除?不是说了嘛,误会,误会!行了,唐奕,你回去吧,好好上课昂!”刘主任跟送瘟神似的,把我半推半送出了教导处……\r

“呜呜呜!”女同桌趴在课桌上,哭了起来。\r

“别哭啦,韩梅梅,唐奕会对你负责的!”旁边一个猥琐男生,阴阳怪气地说。\r

所有同学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两秒钟的沉寂后,教室里,爆发出养猪场似的欢呼。\r

“唐奕你真牛X,连班花都敢摸,她可是波哥的对象啊!”后座男生拍拍我肩膀,幸灾乐祸。\r

我回头看,这人我认识,李向阳,小学到高中,我俩都是同班同学。\r

不是,太小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个没开封的“大大”泡泡糖!\r

我左顾右盼,教室里,坐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同学,穿着古朴的蓝白校服,都在认真听讲,后黑板上,“决战中考”四个大字,格外醒目。\r

这是,初三的教室?\r

“干啥呢,你俩?”老师怒问。\r

“老师,唐奕摸我!”女同桌揉着自己大腿里侧,刁声告状。\r

她轻蔑地撇撇小嘴儿,小声说:“又做白日梦了吧?”\r

我伸手过去,掐了一把她的大腿,揉了揉,手感真实,好像不是在做梦。\r

我又看看课桌的右上角。\r

“中考不努力,不如回家种地”。\r

我槍呢?\r

我摸向腰间,没摸到武装带,手伸进口袋中,什么玩意,小方块,弹匣?\r

好傻X的座右铭。\r

嗯,是我“当年”刻上去的。\r

我转头,看同桌的美女:“喂,我是不是在做梦?”\r

看着讲台上叭叭讲课的老师,我有点懵。\r

怎么回事?\r

刚才还在边境抓捕罪犯,怎么就跑到教室里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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