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莲衍，你怎么了？”姬子湮关切地冲过来正待接近莲衍。
“你的眼睛受伤了吗？”容止忧心不已。
“没有，我送你们离开。”莲衍顾不得重新戴上圣灵，若是让他们看到他眼睛中的金色莲华定会联想到他的另一个身份，索性直接将眼睛闭上。
“莲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辛玄一贯挂着欠揍笑容的脸上严肃了起来，没有丝毫笑意。
“莲师兄，那你呢？”厉凛坚持道。
“你们先回仙界，我稍后和我父亲回去。”莲衍飞快地回道，袖子轻扬，将八人扫入放开斩开的空间裂缝，直接转身，未再看他们一眼。
莲衍脚下踏着赤色的火焰一步步接近那风暴中心，却仍是有些勉强，抹了把额头的溢出的汗珠，喘了口粗气。
“阿华，我们的约定，你该兑现承诺了！”莲衍平淡的声音不大不小，但风华和莲祭两人都能听到。
“衍衍，不是让你一边玩去吗？”风华有些气急败坏地道，看到那个面色苍白勉力坚持接近他与莲祭打斗中心的人，又气又怒。
他方才被莲祭所伤，嘴角还挂着未干涸的血迹，他都不在意，但是一看到衍衍哪里不舒服，直接揪心地疼，真是败给他了！风华叹了口气。
风华与莲祭二人却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未再出手。
“胡闹！”莲祭呵斥道。
莲衍猛然僵了一下，他知道师父又生气了，向风华扬了扬精致的下巴，“阿华，该你兑现承诺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风华苦笑了一下，“衍衍，你一心都是他，心偏的没有底，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可是，衍衍，你可知道莲祭对你做了什么！”风华突然语气一转清亮的声音提高了音调。
“你死了之后，本尊自然会告诉他本尊做了什么，不劳你费心！”莲祭冷声道。
“莲祭，你太狂妄了！处在我们这个位置上，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风华嘲讽道。
“没有本尊杀不掉的人！”莲祭的语气平静无波，仿若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相信师父。”莲衍看了风华一眼，对于师父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自然信任，转瞬出现在莲祭身前，一头扎进莲祭的怀抱，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近乎讨好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师父，我们回绝神峰好不好？”莲衍轻声道。
“等为师杀了他。”莲祭回道。
“能不杀阿华吗？”莲衍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墨眸，碎金的流光在凶猛聚集，似乎将要猛然爆发。
莲祭半晌没有回答，凝视着那双有着自己灵魂烙印的清澈双眸，若冷泉般的声音道：“你不想为师杀他？”
“是。”莲衍坦然地承认。
莲祭千里冰封的绝美脸上突然绽开一抹突兀而诡异的笑容，“那我们回去吧！”
“衍衍，你会后悔的！”风华气得眼眶发红，大声吼道。
“我不会后悔。”莲衍斩钉截铁地道，脸上绽出一抹笑容，师父永远都是师父，这是他对师父毫无理由的信任。
“我可以把一切的骄傲让你踩在脚下，可是你却不屑一顾！好！既然你要走，我也无话可说，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找我就好！你们走！”风华气怒交加道，挥手之间将一大片土地焚毁。
一只赤色的巨大凤凰带着火焰冲向夜空。
风华走了，莲衍对刚才向师父撒娇有些不好意思，松开环着师父腰身的手，后退一步，“师父，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你也知道为师生气了啊！”莲祭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莲衍嗫嚅了半天，终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不是天衡跑来告诉为师你就要与那只鸟举行婚礼了，成为名正言顺的魔后冕下，为师恐怕现在还在闭关，你想瞒为师到什么时候？”莲祭的表情十分陌生。
莲衍听到是天衡去把师父唤来的，心情着实不怎么好，说好的来魔界找他帮他的天衡，就只是为了没节操地跟阿华两个护法啪啪啪，然后又回去了，怎么能不气！
听到师父后面的话，莲衍淡定的面上浮上些微紧张，急忙申辩道：“不是这样的，师父……”
莲衍话未说完，惊呼了一声，突然被师父扛在肩上，柔软的腹部硌在成年男子的肩上，有些难受。
“师父，我没想瞒你什么！”莲衍申辩道。
“啪！”
清脆的一巴掌拍在莲衍的臀部，莲衍一时有些懵。
稍后反应过来，再次张口刚唤了一声师父，迎来的又是拍在臀部的一巴掌。
莲衍脸有些微红，不知是羞的，还是这个倒挂姿势脑袋充血导致的。
“师父，我……”莲衍把后面的我不是小孩子几个字吞下，因为臀部又挨了一巴掌。
莲衍闭了口，他一开口，师父便会打屁股。
“说啊，怎么不说了！”莲祭又是一巴掌拍在莲衍的臀部，语气说不出的怪异。
莲衍抿了抿唇，说也是打，不说也是打，索性开口道：“我一开口师父你就要打屁股！”
莲衍话音刚落，莲祭又拍了一巴掌，“你也知道啊！”
“能不打屁股吗？”莲衍斟酌地开口道，回应他的却是又一巴掌。
莲衍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自己臀部捏了捏，顿时僵了一下，他总觉得师父有点不对。
未等他想清楚，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摔到了自己雪欲池中。
莲衍抬起头望向站在池边神色莫测的莲祭，此时臀部还火辣辣的疼，他没见过这样的师父，他不明白师父在气什么。
“师父，你在气什么？”莲衍坦然地望向莲祭，理直气壮地问道，没有丝毫怯懦与躲闪，与其猜不如问，师父说过他们是最亲密的。
莲祭冰冷一片的脸上却扯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步下雪欲池水。
一手按在莲衍的肩上，俊脸慢慢逼近，冰冷的话语道：“你若是想与人欢好，何必找别人，为师亲自教你不好吗？”
“我没有，我没……。”莲衍急急地辩驳道，“唔。”
后面的话却被堵在了嘴中，莲衍瞳孔猛然放大，呆愣在当场。
莲祭将莲衍剩下未出口的话堵在嘴中，舌尖顺着微张的檀口长驱直入，扫过细密的牙床，勾起那滑嫩柔软的小舌与之共舞。
半晌，莲祭方才退开，二人嘴间牵扯出暧昧的银丝。
莲祭舔了舔嘴唇，深幽的眸子注视着仍然处在不可置信呆愣中的莲衍，冰冷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低沉，“那只鸟有这么对过你吗？乖孩子，告诉师父好吗？”
莲衍的思维仍然有些混乱，下意识地答道：“没有。”
莲祭冰封雪藏一般的绝美脸上绽出一抹妖异的笑容，“其他人怎么可能让你有感觉，只有师父才能给你快乐，你想要师父给你便是！”
莲祭优雅地伸出手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莲衍的肩膀上。
“刺啦”一声，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圆润的肩膀，洁白的胸膛，粉色的樱红。
冰凉的手指在温凉的肌肤上轻轻摩挲，莲祭的眼底却深不见底。
方才“刺啦”的声音惊醒了处在呆愣中的莲衍，他万分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真实的。
莲衍咽了口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唤道：“师父，我没想与人欢好。”
莲祭一步步逼近，莲衍背后是雪欲池的池壁，无路可退。
莲祭笑了，冰凉的身子紧紧贴在那具年轻而单薄的身子上，在那张樱色的薄唇上轻啄了一口。
莲衍顿时僵硬住，他万分没想到师父会这样对他。
“师父，为什么？”莲衍委屈地问道。
莲祭低下头来，冰凉的气息喷吐在那小巧而精致的耳边，细密的吻从耳垂沿着纤细的脖颈来到精致的锁骨上，感受着唇下的紧绷而僵硬的身子。
“月儿，你可知道，师父早就想这么做了，是你给为师这么做的理由，只想把你束缚狠狠占有，只是为师一个人的，让你再也看不到其他肮脏的东西！”莲祭的声音带着凉意，却又出奇的温柔。
莲衍闭了闭眼，锁骨上的啃噬是那么清晰，这一切都是真的，万分没有料到今天。
冰凉的大手探进衣中游移。
再次睁开眼睛时，莲衍心中寒到极点，一把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人。
“师父，我未曾想过与人做这等事情，你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父亲。”莲衍冷着一张脸强调道。
“为师知道。”莲祭平常并不笑，今天却笑得特别多，“你当然不曾想过，也不会想，为师倒是忘了，但这是对别人。”
莲祭墨色的头发瞬间变长，从腰间及地，发根褪去墨色，泛起银白。
满头的银发张牙舞爪，恣意地在水中伸展着，墨色的眸子同样泛起金色的莲华，衬地绝美的脸越发妖异。
莲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这样陌生的师父，虽然那常年冰封的脸上带着绝美的笑意，但他心中却全是说不出的戒备与恐惧。
“什么意思？”莲衍清澈的眸子带着倔强直视过去，他曾经是那么信任师父，信任到连性命都可以不在乎的地步。
“月儿这双眼睛真美，跟为师的一样，可知道烙下的是为师的灵魂烙印。”莲祭上前一步，缓缓伸出手去。
莲衍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更加浓郁，他是那么相信师父，但是……
阿华说的是真的，在面前这个高大而强势的男人逼近之上，心中无法自控地生出不断的恐惧，但在这之外，无来由地生起的却是无尽的怒意。
他无理由的相信全是笑话，他最讨厌的是背叛，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心信赖从未有过丝毫怀疑的师父会……
雪色的长剑脱手而出，莲衍的脸上面无表情，手指紧紧握着那把长剑，骨节发白。
莲祭不以为意地抓住雪色的剑尖，绝美的脸上生起愠怒。
“这是为师送你的剑，你的剑术也是为师亲自教的，你竟然将剑尖对准为师！”莲祭寒声道。
莲衍握剑的手无法动一下，就连身体也在莲祭因怒意散发出来的噬人气势面前颤抖，但他脸上却没有一丝害怕，清澈的金色莲华墨眸没有丝毫怯懦地对上那双同样有着灿金色莲华的深沉双眸。
“月儿不乖了！”莲祭突然叹了口气，收回全部迫人的气势，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既然月儿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想要向为师讨教，为师便接下吧！”
莲祭的手指松开独仙，身形出现在雪欲池边。
莲衍抿了抿唇，这是他唯一能离开的机会。
莲衍拖着湿漉漉的破损衣衫，动作迅速地翻身到池边，眼前昔日那个视若师父视若父亲最为亲密的男人，却背叛了他的信任。
阿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他却不相信，但他不曾后悔，也不会后悔，更不会哭着去找阿华，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所以无悔。
莲衍的持剑一往无前地向前冲去，猛然一剑斩下，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师父拔剑相向。
莲祭略有些妖异的眸子微眯，神色无波，注视着眼前有些狼狈，衣衫破损之下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们快点走！”莲衍催促道，他要立即回去。
此时的境况确实好不到哪去，这片在火海之中安然的空间，以及斩裂空间的生路都是莲衍争取来的。
无尽的杀意狂暴地肆虐，赤色的火海将整个庞大的魔宫吞噬，一瞬间魔界仿若天翻地覆，被波及之人死伤无数。
莲衍袍袖轻挥，赤色的火海不能近众人之身，在火焰的海洋中，唯有这一处真空地带，手中一把雪白的长剑脱手而出。
莲衍转过身去，微微侧头，在师父布下的法则中寻找空间法则，眼眸睁开，利落地出剑，很快再次阖上。
“阿华。”莲衍没好气地瞪了风华一眼。
莲祭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大红色床上的两个人，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月儿，过来！”
“衍衍都是我的人了，就算你是他师父，也不能把他当东西一样呼来唤去，莲祭，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也只有衍衍那么傻才会毫无芥蒂地一昧相信你！”风华鼻子中冷哼出声，狭长的眼睛睥睨着那个白衣杀神。
“发生了什么事，是魔君强迫你了吗？”蓝境厉声问道，眼前的莲衍不若以往一般衣衫总是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此时的他衣衫散乱，整个人在妖娆中散发着一种凌乱的美。
远处暗沉的天空上骤然被一片火海占据，一个披着玄色华丽衣袍的男子行走在火海之中，与另一个白衣的绝色男子对峙，出手之间便是惊天骇地的气势。
莲衍面色难看地随意陇上松散的衣衫，就着骨不破魂血的位置锁定他们一行人的位置。
张灯结彩不知喜庆的魔宫被摧毁了大半，莲衍来不及跟他们多做解释，突然出现在那把人面前。
“找死！”莲祭淡漠地吐出这两个字，持剑轻轻挥出优雅的弧度，金色的光芒携带着滔天的杀意蔓延开来。
凤息宫黯然无恙，远处却传来莫名的倒塌声和惨叫声。
莲祭冰冷的脸上神色莫名，并未答话。
风华轻笑了一声，将莲衍虚揽在怀中，“莲祭，本君和衍衍明日大婚，你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吗？你作为衍衍的师父，本君当然是欢迎的！”
“衍衍，你一边玩去，离我们越远越好！”风华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安抚道。
莲祭未再出手，冷声道：“月儿，回去等为师！”
莲衍抿了抿唇，他本没打算离开，只是猛然想到姬子湮他们，花毯铺就的大床上转瞬失去莲衍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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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欢好
“师父！”莲衍偏过头来，讶异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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