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腰腹间那只有力的冰凉手臂，还有臀部紧贴的令人尴尬的部位，相触的肌肤冰凉而细腻，不用看也能勾勒出两条冰凉修长双腿中那巨大物事的形状，紧紧贴在自己的臀部，不怪莲衍不僵硬住。
“自己站稳，别摔着。”莲祭察觉到手下僵硬住的身体，退开一些距离，环住少年腰腹的手改为扶着纤细的腰肢，清冽的声音一如往常，带着冰雪气息。
“好。”莲衍在思维混乱中下意识地应道。
莲衍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神色认真地缓缓道：“我以为正是因为我与师父之间最亲密，不想与师父之间有任何隔阂，才会向师父道歉，把事情说开。”
莲祭看着那张美丽至极的小脸上充满了认真，一板一眼地表述自己的想法，来自本能的感觉与自我约束的规则，就如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掺杂任何其他想法。
“傻孩子！”莲祭叹道，嘴角边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勾住莲衍下巴的手抬起，在他头顶摸了摸，转身步上旁边的白玉台阶，踏上水面之上的巨大金色莲华虚影。
“刚才脊髓深处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师父，我怎么了？”莲衍想起刚才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却真真实实存在的奇怪感觉。
莲祭的脚步微一停顿，才微微侧头道：“对你的修为有好处。”
“哦。”莲衍能感受到身体明显的变化，吸纳仙气的速度快了许多。
莲衍看着师父赤|裸着身体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神色极为坦然，一举一动之间优雅而华丽，沟通天地大道法则，仿若□□，无任何人能及。
师父的全身仿若最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一般，无瑕无垢，确实与自己一样，真的像是在照镜子，只是自己是缩小版而已，莲衍下结论道。
忽然惊觉这样打量师父有些不妥，莲衍自觉地转过身去。
“还不起来！”
耳边传来清冷的声音，莲衍猛然想起这是师父的神域，仙气极为充足与霸道，以自己的修为呆久了确实受不住，方站起身来，突然呆站在原地。
莲衍发现好像每次在师父身边醒来，自己的衣裳总会消失不见。
“需要为师帮你穿吗？”莲祭已穿戴整齐，幽深的墨眸注视着站在水中半|裸的少年，手上抱着一沓与自己身上款式相似的衣物。
莲衍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辩解道：“不用了，师父，我不是小孩子了。”
莲祭弯腰将手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袍放在池边，垂下的眼眸中有一丝可惜闪过。
莲衍顶着师父的视线硬着头皮从旁边白玉台阶走上去，方才看了师父，这次被师父看回去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长的差不多，就像照镜子一样。
但是，莲衍还是有些莫名的不自在，可能是由于本质上作为女人的原因，也可能是师父那太过坦荡的欣赏目光，明明是师父他自己更好看好吗？自己差远了。
莲衍摇了摇头，甩开这些繁杂的思绪，掩去那抹不自在，转过身去，背对着师父穿衣裳，感觉好了许多。
莲祭看着少年背上巨大的银纹金莲图案，灼灼其华，蔓蔓妖娆，充满着无言而露骨的诱惑，眼神幽暗。
莲衍刚穿好外袍，一只修长的手伸到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将轻若羽毛的纱衣罩上，随后被揽入冰凉的怀抱。
眼前一花，景象转换，已是师父的房间。
莲祭放开怀中的少年，命令道：“坐下。”
莲衍顺从地坐在白玉台阶上，铃铛声随着动作铃声不断。
莲祭蹲下身握住少年未着袜履的裸足，目光锁在那串铃铛上，不经意地拨弄了两下，神色不辨喜怒，“有什么要说的吗？”
师父表情虽然看不出他的情绪，但不知从何时起莲衍便莫名地能察觉到师父的些微情绪，他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心情不怎么好。
联想到颜兮，莲衍抿了抿唇，试探地开口道：“师父，你是想要这串铃铛吗？”
莲祭抬起头来，盯着莲衍，那双夜色般，有着碎金流过若星辰般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莲衍觉得师父的想法很难猜，师父这意思是要吗？若是师父要，那很容易，相信颜兮会很愿意给，“师父若是想要我也没办法，我摘不下来，下次我给颜兮说你想要好了，让他摘下来送给你。”
莲祭垂下墨眸，掩下所有的杀意，意有所指地道：“他恐怕没有那个勇气。”
下次一定要把这句话带给颜兮，莲衍暗暗想到。
“为师倒是忘了你从小便喜欢颜兮那串铃铛。”莲祭道，握住莲衍空空如也的右脚踝摩挲了一下，“既然那么喜欢，为师也送你一串，可要戴好。”
“师父，不用了，一串就够了。”莲衍拒绝道，本来这串铃铛戴在脚踝上铃铃作响已经够了，再来一串就二重奏了。
“怎么，颜兮的铃铛收得，师父的铃铛收不得？”莲祭清冷的语气中有些微的不悦。
“收得。”师父的话让人觉得如果拒绝便是大逆不道，左右不过一串铃铛，收了就是，莲衍回道。
“颜兮送你这串铃铛都说了什么？”莲祭瞧着他左脚腕上那串银色的铃铛，语气冰冷地开口道。
莲衍回想了一下，省去颜兮开玩笑的那堆话，还有承诺了颜兮不能说的话，除了这些外，最重要的是，“他愿意信仰我。”
莲祭冷笑了一声。
莲衍听闻莲祭这声冷笑，莫名地觉得背后发凉，师父的冷笑虽然一点都不损他的颜值，但莫名的吓人。
“因为他的信仰，我的天际之术才得以大圆满，真正修行成功。”莲衍补道。
“那一瞬间，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莲祭墨色的眸子对上莲衍清澈的眸子问道。
这一瞬间指的哪一瞬间，作为修行天机之术的唯二者，莲衍当然心知肚明。
“我从未活着。”莲衍艰涩地开口道，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清澈到底，仿若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莲祭沉默了一瞬，待冷冽的眼神微缓，半晌才开口道：“那就好好记着。”
莲衍笑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有犹疑地道：“师父喜欢死人？”
“胡说！”莲祭斥道，脸色冰冷，杀意溢出，“谁说的？”
一大株金色巨木，树干有几十人合抱之粗，金叶层层叠叠，金光闪烁，隐隐可见树木中有金色液体在流动，汇聚成条条小溪，又仿若没有尽头，却循回往复、生生不息、仙灵之气逼人。
细看，发现此树中还有树，树中藏树，不知其中又有多少树之境界，又仿若那是一个个独立的世界，道法自然。
莲祭手持一片金色的叶片，能清晰看到叶脉，金色的液体在其中浮动，合于掌中抹过，悬于空中。
只见莲祭双手在叶片上下翻飞，动作优雅而华丽。
莲衍静静地等在旁边，看着师父在在叶片之上纹上大道法则。
最终，莲祭手上动作停下。
原来师父真的会女红，莲衍瞧了一眼那金色的叶片，默默地想道。
金叶之上一幅绣图栩栩如生，所有的法则纹路隐去，唯有叶片中间那个男子眉目清晰，仿如活人。
莲祭的手指在叶片上轻轻一点，一抹金色的光点没入。
突然之间，金色的叶片消失，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原地。
白衣男子睁开双眼，黑色的眸中法则闪烁，最后归于平静，倾身朝莲祭跪下，低头恭敬地道：“主人。”
莲衍亲眼看到了一张符灵的诞生，能真实的感受到他修为的压迫与活着的生气。
但是，在无妄之眼面前，一切都是本质，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一个真正的人，而在莲衍与莲祭眼中，这不过是法则相加下的符灵。
“这是神木浮生，也只有它的叶片能够绘制出最好的仙符。”莲祭道。
莲衍的目光集中在那个白衣男子身上，能感觉到这个符灵的修为比自己高很多，自己如今已是上仙中期的修为，师父绘制的符灵竟然能够更高，“他是什么修为。”
“极仙。”莲祭轻描淡写地道，仿若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袍袖轻扬，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顷刻间化为一片金色的叶子钻进莲祭的袖中。
莲衍收回目光，清澈的眼中全是跃跃欲试。
“人形的符灵最难，你可从其他简单的形态入手。”莲祭道。
莲衍摘了一片金色的叶子，合掌注入仙力，金色的叶片飘在空中，樱色的嘴唇抿了抿，似在思考着什么。
“为师教你。”莲祭淡淡道，走到莲衍身后，将少年拥在怀中，躯体是那么的契合。
莲衍此时满脑子都是终于来了，既琴棋书画之后，师父终于要教我女红了。
莲祭捏起少年的双手，看到左手中指上那只赤色红莲仙戒，手指不经意地摩挲了一下，眼神微暗，冰冷的吐息打在莲衍白嫩的耳旁，“要纹什么？”
“蝴蝶。”莲衍想了想，初次试手，不能太难，也不能太简单，还是蝴蝶好了。
莲祭引导着莲衍在金叶之上铭刻法则，少年全部心神已沉入道铭刻符纹中，其他的一切都失去知觉，眼底那只精致小巧的耳朵，漂亮而诱人至极。
莲祭顺从自己的心意，微微低头吻了上去，轻轻舔舐，用舌头勾勒出小巧耳朵的轮廓。
手下的法则图案在最后一笔成形时，莲祭有些遗憾地放开了那只耳朵，不过在看到自己留在上面得水迹时，向来冷冽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
“师父，我纹好了！”莲衍兴奋地道。
“嗯。”莲祭应了一声，抓着莲衍的手再次在金叶上绘制起来，莲衍有些不解，却未多问，因为来不及了，一旦开始便不能出丝毫差错，否则功亏一篑。
待最后一笔收下，莲衍有些脱力，安心地靠在背后宽阔而安静得胸膛上。
“双生相思蝶。”莲祭解释道。
“嗯。”莲衍盯着空中漂浮的那张金色叶子，嘴边勾起愉悦的一抹笑容。
“改日再赋灵吧！”莲祭顺手勾住莲衍的腰身。
“师父，现今这峰上，我还是不能随意走动吗？”莲衍想起自己小时候差点丧命的事，才有这样一问。
“能，你身上有为师的印记，为师能去的地方你都能去。”莲祭意有所指地道。
“三个月之后，为你举办登仙大典，昭告六界你天枢派少掌教的身份，你想去哪里都行。”莲祭道
“还是在师父身边最安心。”莲衍不经意地嘟囔了一句。
声音虽然轻，但对莲祭来说听的分明，揽住少年腰身的手臂收的更紧
莲衍突然想起师父说过多次，“我们二人是世间最亲密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需要向为师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我忘了，对……”莲衍干巴巴地说道，声音突然顿住，师父说不用说对不起，而自己下意识地想说对不起。
方才师父担心自己跌进水中才扶住自己，只是我好像又亵渎了师父，想起刚才尴尬的事情，虽然看师父脸色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莲衍下意识地不想与师父有任何隔阂，信任与亲密建立在无隔阂之上，还是说开了好。
莲衍并未纠结太多，认真地开口道：“师父，刚才的事情，实在是抱歉。”
莲祭周身的气息突然强势起来，带着不悦的意味，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勾起莲衍的下巴，让其仰头与之对视，清冽的声音道：“为师之前与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
莲祭盯着少年纤细优美的脖颈，光|裸漂亮的脊背，完全不设防地暴露在自己眼下，眼神暗了暗。
肌肤白皙细嫩，手指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痕，若是细看，那修长手指下仿佛有若有若如的金色光点没入少年肌肤之下。
莲祭墨色的眸中碎金闪烁，仿佛要涌出来一般，紧紧锁在少年背脊中心，轻轻低下头在那泛红的背脊上印下一个吻。
莲祭抽离了扶在少年腰肢的手，若有若无地轻抚了一下。
莲衍扶住池边站稳，方才难言的感觉并不是错觉，此时腿还有些发软，转头看师父绝美冷肃的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情绪。
莲祭墨眸中归于一片平静，只是更为暗沉，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怀中的躯体是那么契合！
待脊髓深处那种异样的感觉散去，莲衍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喘了口气，动了一下，瞳孔大睁，身体瞬间僵硬，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只见光洁无暇的背部肌肤随着落下的吻，一片金色扩散开来，就像一个墨点在宣纸上晕开一般。
莲衍惬意地阖着双眼，突然感到背脊中心被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蓦然睁开双眼，墨色的清澈双眸中，金色莲华猛然绽放光华，一切感官都被屏蔽，只有来自脊髓深处的强烈震撼刺激和极度渴望的蠢蠢欲动。
“嗯。”莲祭应了一声，加大了力度。
莲衍趴在自己胳膊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一瞬又仿若很久，这是莲衍从未有过的感觉，既煎熬又愉悦，这样的感觉仿若不是自己的，强烈到喘不过气来。
莲祭感觉到唇下的少年身子有些瘫软，从池边缓缓滑下，长臂一捞，勾住少年纤细的腰肢贴近自己，缓缓抬起头来。
光|裸的背脊上一幅巨大的金色莲花靡靡绽开，奢华到极致，也魅惑到极致，银色的纹路在金色花瓣上勾勒晦涩的道骨，高深莫测的银纹繁复而华丽，一切都充满古老和神性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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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祭修长的手指在少年光|裸的脊背上缓缓滑下，动作缓慢而优雅，若在抚摸琴弦一般。
莲衍不安地动了动，轻轻的声音中有一抹显而易见的慵懒，“师父，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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