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拉车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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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坡之后他好像感觉到了我,摘掉肩膀上的绳子扭过头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随之将目光定立在我的身上,我拍了拍手走到他的身边,刚才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没有刻意的观察他,现在走近一看,他的年纪应该毕竟我爷爷还要大很多,老人很瘦,好像是一曾皮包裹着一堆行动的骨头,他的眼睛已经凹了进去,仔细一看还有些吓人。

老人见我没有说什么就要接着拉车,我连忙拦着他不好意思的问道:“老人家,向您打听个事,您知道九重山怎么走吗?”

其实我并没有怀着太多的希望,我已经问了三个人了,他们都不知道,可能我真的走错了吧。

我站在一旁强忍着听到老人唱到最后,唱着唱着他竟然哭了起来,一时间我手无足措,老人一边哭,一边拿起绳子准备拉车。

我不知道他在哭什么,过路的行人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心想他真不会是疯子吧?

想着想着我就准备要离开,遇到一个老疯子只能算我倒霉,可就在我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小声嘀咕道:“孩子,那地方去不得,会要人命的。”

虽然老人的声音很小,但我却听清楚了,他知道九重山!

“老,老人家....”没等我说完老人又嘀咕道:“你硬要去的话,直走吧,传言离这里不远啦。”

“什么传言?”我皱着眉目问道

难道九重山只是一个人人都说的传言吗,或者说它根本就不存在?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随后他不在管我重新拉起了车,我站在原地想着老人的话,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顿时让我打了一个激灵,几乎与此同时,老人木车上蒙的黑布被刮起了一角,我清楚的看到木车上装着的竟然是一个个纸人!

看到木车上的纸人我被吓了一跳,我心里暗暗嘀咕这老头到底是不是疯子?

天色现在已经不早了,黄昏的光芒灌洒这大地的每一处,看起来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神秘。

我眼前的这个村子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能睡的地方。

事情进展的比我想的还要顺利,进了村子后,我就碰到一个老大哥,我把自己的状况说了一遍,可能我长的本来就像好人吧,老大哥听完之后,想都没想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

在老大哥家这一晚过的很平静,他家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并没有问他什么,反倒是他一直问我些有的没的,我也是潦草的糊弄过去,因为我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过来,醒来之后我就要离开,但老大哥却执意要我留下吃完早饭在走,我也没有太过推辞,帮着他打了一个下手。

吃过早饭之后,我离开了老大哥的家,沿着拉车老人所说的那条路一直走,他说这里离九重山已经不远了,但为什么却又说是传言,昨晚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我想爷爷应该不会让我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

……

脑子里乱糟糟的,走了整整一个上午,我还是没有看到半点九重山的身影,但我并不着急,好像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告诉我,已经不远了。

走到了差不多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绕过了一座山,就在我刚要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我发现,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的模糊了起来……

......

老人的声音很难听,在加上这该死的歌词就更不堪入耳了,周围的路上看到这个老人都是敬而远之,旁边还有两个人小声嘀咕这什么疯子之类话。

葬人涯

寻三里

把人吓

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掏老农给我画的路线图,可掏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心里咯噔一声,老农用牛皮纸给我画的路线图竟然被撕扯成了一块一块的纸渣!看着手里握着的一把牛皮纸渣,我心里暗骂不停,这他娘的到底是谁干的!

骂着骂着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念一想,路线图可一直都在我自己的口袋里,别人想撕毁怕是没那个机会,想到这我心里更是咯噔一声,该不会是她们在抢玉牌的时候,我自己死死握着口袋不小心扯的吧?那我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到底是不是我自己弄得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它拼接出来,掏了掏口袋,把最后一点纸渣也拿了出来,把所有的牛皮纸渣全都放在一旁,我挠了挠头,开始一角一块的拼了起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终于把牛皮纸上画的路线拼出了一个大致,可是有一角不管我怎么拼好像都不太对,但这并不重要。

我的话音刚落,老人干巴巴身体随之一颤,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突然放下手中的绳子,眯缝着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老人抹了一把嘴,然后竟然笑着唱起了歌:

死人谷

可结果却让我有些心灰意冷,我连忙问三个人,可他们却都连连摇头说不知道,我心想该不会真的搞错了方向吧?

就在我要确定已经搞错了方向的时候,我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拉车的老人,他拉一辆破旧的木车,木车上的东西被一块黑布蒙着,他看都没有看我就从我身边过去了,可走出不到几米距离时候遇到了一个上坡,老人干巴巴的,看样子根本没有能力将木车拉上去,我也没有犹豫,两三步跟上老人,在后面帮他推上去。

看了许久残缺不全的牛皮纸,将大致的路线死死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可我却发现牛皮纸上好像并没有我脚下的这个地方,我心里一震,该不会我已经脱离了老农所画的路线吧?

想到我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真如我所想,那我岂不成了一只无头苍蝇,想着想着我就开始顺着东边的一个小路往下走,现在只能先向老农给的方位走了,总不能傻傻愣在原地,无步自封吧。

这一觉虽然睡的不是那么舒服,但却依然很满足,我感觉身体的能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上路。

我现在还不饿,在林子里我吃了许多果子,都是一些山上能食用的野果,我还在口袋里硬塞了两个,在路上累了也能当食物来充饥。

沿东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人烟,此时我心里不由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方向,可我看了看高挂的太阳确实是在这边,方向应该错不了,其实在林子里时,我本来想问问萧竹这里离九重山到底还有多远,可我还没张口就被萧竹凶了回去,被她这么一凶,本来到嗓子边的问题一下就咽了下去,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悔。

沿着小路又走了一会,走着走着就在我该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的一幕顿时之间让我兴奋起来,是村子!

眼前突然的村庄有点让我受宠若惊,二话不说拔起腿来朝着村子就是一顿跑,村子前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足足有五六米宽,大道上有一些行走的村民,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让我欣喜,有人就证明能知道九重山的下落,现在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我站在大路一旁,过路的村民们好像都匆匆忙忙的,根本没有人理会我这个天降之客,所有我只好上前打招呼来打听。

顺着小路整整走了一晚,正如萧竹所说我一次头也没回,那鬼地方根本没有任何我值得回头的理由,路程还算顺利,在天朦胧发亮的时候,我已经出了林子。

林子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平地,出了林子我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在路上我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们会后悔然后在杀回来,但现在不同,我出了林子她们就算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了。

出了林子我就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休息了一阵,没想到过度的乏累却让我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烈日已经高照,我想应该已经是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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