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结束
充满着安抚意味。
就算看不见东西，姜茶茶也能感觉到他又靠近了自己一些，因为她闻到了他身上微苦的中药味。
那是个只要他一低头，就可以接吻到的距离。
他会嫉妒。
程槙眼里闪过了一丝暴戾。
紧接着，他伸手，替她整理了下眼睛上的粉色丝带，不让它有掉落下来的可能。
有了他这句话，姜茶茶的心情这才渐渐安定了下来。
她突然攥紧了他的手。
程槙看她。
“加钱！！”
赔她精神损失费！
她很少有主动的肢体接触。
如今她一根软软的手指勾住了他的几根手指。
程槙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他很快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藏在袖子底下。
他偏过眼，“好。”
要走之前，他突然侧身过来，眼底有着恹恹的乌青，看了她很久。
离得近，姜茶茶看不见也能感受得到他的视线。
“干嘛？”
“我赚了很多钱，你可以随便花。”
随便花。
程槙说完，袖子下的手指继续蜷缩，也不说一下，就直接快速走开了。
待程槙坐到钢琴前后，听众席便息声了。
在一片宁静里。
程槙的手指按在琴键上。
姜茶茶终于知道她这个模特的用处了。
从程槙手指间流泻出来的曲子，仿佛是囚笼少女的内心独白。
层层叠叠压抑的蕾丝裙摆，象征着玩具娃娃的粉色配色，腿上的透明蝴蝶结绑带袜象征着少女肉体的束缚，而眼睛上的粉色丝带，更让她像极了任人摆布的人偶娃娃。
黑色冰冷的囚笼，荏弱纤细的美丽少女，这一幕刺激着人的眼球。
他用钢琴弹出了囚笼少女的无助，挣扎，反抗，麻木，到冰冷地结束自己的一生。
那是听觉的享受，也是一场视觉盛宴。
等到这首曲子弹完后，底下就爆发出了潮水般的掌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坐在囚笼里的姜茶茶很快听到了铁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她低声道：“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她坐得屁股都要麻了。
程槙这首新曲子，确实震撼到了她。
她伸出手，却抓了个空，没有抓到他的胳膊。
她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黑暗里，她听见了他身上衣料窸窣的声音。
她的脸上感觉到了他温热的气息。
程槙黑色的眼珠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这场演出还没有结束。”
又是啪地一声，原本黑暗的舞台，只给囚笼上面，也就是他们的头顶上打了一束光。
接着，这个美得连天使都嫉妒的矜贵少年低眸，俯身吻了下去。
“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姐姐的脸呢？”
姐姐这么美。
程槙感觉到她的红唇轻轻摩擦过了他的脸，可眼前的少女却一点都不自知，她皱着眉，得不到真相就有点焦急。
程槙凝视着她。
他低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很快，她听到了囚笼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双手抓住铁杆，声音都变冷了，明显在生气，“程少爷。”
“你人呢？”
可是姜茶茶不知道。
感受到他的靠近，她便动了动脑袋，朝他的那个方位靠近。
程槙站在囚笼之外，他掩唇咳嗽了一声，然后便微笑，“我怎么舍得让姐姐暴露在镜头下呢？”
姜茶茶很快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温暖的手心包裹住了。
“你这是又干什么。”
他不会今天要让她的脸曝光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吧？
她好像意识到自己人在哪了……
她在舞台上。
她气得发抖。
“程少爷，你是在报复我吗？”
她生气的，是一口一声“程少爷”，多么疏离。
舞台光打开的时候，见到出现在台上道具囚笼里的少女人，很多人都惊呼了一声，不懂这是什么个情况。
几百人的私人音乐厅，他们是过来听天才钢琴家程槙的演奏的。
姜茶茶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差点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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