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玄门大佬，打你脸需要你同意？

“去就去，谁怕谁？”

顾学霆和苏乔月跳上小山的车子，直接朝市中心医院开去。

……

“看来是不能袖手旁观了。”苏乔月缓缓起身，朝无痛人流室走去。

她推门而进的时候，发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已经昏迷倒地，估计是被吓晕了过去。

苏乔月冷眸看向梁子欣的肩膀，三只婴鬼正朝她狰狞地怪笑着：“你是什么人？也是来杀死弟弟的吗？”

梁子欣恐惧地瞪大了双眼：“是谁？是谁在说话？！”

“是我们呀妈妈，我们是小宝，我们每天都陪着你，你看不见我们吗？我们在你的肩膀上挂着呢。”

梁子欣被吓得一张脸煞白，她僵硬地扭过脖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果然，三张稚嫩但又狰狞的小脸，正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她差点就要吓晕过去了。

苏乔月：“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婴鬼吗？就是他们三个。”

“你的意思是……”梁子欣的声线都在颤抖着，“他们是我的孩子？不！不可能！我的孩子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子！”

“妈妈……”三只婴鬼委屈巴巴地盯着梁子欣，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带着道道回音，“你嫌小宝们丑吗？那是因为坏人在杀死小宝们的时候，太用力了，小宝们死得好痛苦……”

“小宝们舍不得妈妈，所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直陪在妈妈的身边哦。”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为什么不要弟弟？”

梁子欣一脸震惊：“弟弟？什么弟弟？！”

“就是妈妈肚子里的那个呀，是男孩子哦。”

梁子欣错愕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似乎能感受到那里面的生命正在蹬着小脚，回应着她。

“你们别再缠着我了……”

梁子欣想甩开肩膀上的三只婴鬼，却怎么也甩不掉。

她无奈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绝望地说道：“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出生到这个世上的，你们好脏……你们不要靠近我……”

苏乔月看着地上的梁子欣，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个母亲，会说自己的孩子好脏。

“如果不是你的一念之差，又怎么会有三个生命的消逝？”

“你懂什么！”梁子欣双眼猩红地反驳道，“我去陪导演、陪金主，不就是为了在娱乐圈里搏个前程吗？”

她惨淡地笑着，像是一朵开到荼蘼的花。

“本以为，反正娱乐圈里的潜规则大家都要接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当第一次有导演约我的时候，我做了点心理准备就去了。”

“可是没想到，那些人都是一群畜生！不仅癖好变态，还不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谁能想到，第一次就让我怀了孕……如果我选择生下那个孩子，就意味着要淡出大众视野整整一年多，娱乐圈更新换代那么快，我再复出的时候，谁还会记得我？”

苏乔月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堕胎的理由？”

“我堕胎的理由多着呢！”梁子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生孩子身材会走样变形，身上会留下去不掉的妊娠纹，更重要的是……那不是爱情的结晶。”

“我如果生下孩子，他们会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那些让我恶心、想要忘记的记忆！”

苏乔月看着情绪失控的梁子欣，企图再劝一劝她：“孩子是无辜的，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你。”

就在梁子欣走进无痛人流室的十五分钟后，医院的电源突然被切断，一些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昏暗不清，电梯也停止了运作，许多检测仪器因为没电而只能中途暂停。

一时之间，医院里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

苏乔月抬头瞥了一眼梁子欣走进的房间，上面的牌子写着：“无痛人流室”。

果然，她还是选择了错误的那条道路。

苏乔月将手搭在随身携带的背包上，时刻准备着出手。

小山见到顾学霆的左手无名指上，果然有一块疤痕后，激动得眼眶含泪。

“小海，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啊！这疤痕是小的时候，父亲抽烟不小心把烟头烫到你留下来的，为此爸妈还大吵了一架，父亲就此戒了烟，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顾学霆听完后，脑子里似乎模模糊糊多了一段记忆，但想要去细想的时候，却又觉得太阳穴生疼。

苏乔月坐在检查室门外，在等待顾学霆和小山出来的时候，百无聊赖地观察着路过的人群。

突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纵使那个女人戴着墨镜和低檐帽，苏乔月还是认出来她就是梁子欣。

苏乔月见他对顾夫人深信不疑，便提议道：“你敢不敢去一趟医院？去了之后，你有没有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是不是顾昭海的亲儿子，很快就能知道了。”

虽然顾学霆难以容忍有人污蔑他一向敬重的母亲，但是只要怀疑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恢复了。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小山眸底里的光黯淡了几分，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怪你，那个时候你才多大，不记得很正常。”

“你的左手无名指上，还有一块疤痕，对不对？”小山说着便要去抓顾学霆的左手。

顾学霆面色一变，一脸严肃地问道：“这个事情，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苏乔月却摇了摇头，道：“他不记得这些，不是因为当初年纪小，而是因为顾夫人从小就给他服用了能让记忆渐失的精神类药物。”

“什么？！你这是在胡说！”顾学霆怒目瞪着苏乔月，“我妈怎么可能那样对我！”

顾学霆刚对苏乔月生出的几分好感，一瞬间荡然无存。

顾学霆被突然靠近自己小山吓了一跳，他警觉地后退两步，皱着眉头问道：“小海是谁？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小山目光紧盯着顾学霆脖子侧边的胎记。

小海是他弟弟的名字，这个半月形的红色胎记，也是弟弟从出生就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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