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命谱

“放你娘的……”二炮抓着我的说迅速的往椅子上摸了一把，还确实有点粘。情不自禁的闻了闻，尼玛……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像是臭脚丫子。

“没说错吧”二炮对这样的事情很好奇，蹲下身子这儿摸摸哪儿蹭蹭的。跟做贼似的，我嘲笑道：“你还能摸出花儿来不成，行了行了赶紧把东西分分，跟我走亲戚去”二炮应了声帮我分检着地上的礼品。

这些东西一共五份，有好多亲戚我都不想去的，八竿子才能打着的亲戚可亲可不亲。但是回来了总得意思意思不是。“我就不去了，你家亲戚我跟着凑什么热闹”说完拿起门口生锈的锄头刨起了院子里的杂草。

二炮小心翼翼的捡起那东西，左右看了看掂了掂分量，凑上前闻了闻道：“好东西，益子你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呀”

一层层的油纸在我面前脱落，二炮这货剥的小心翼翼看的我想笑。

逗道：“搞什么，你是在拆A4么？”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是养魂玉……”

“什么玉？”玉这东西我也不懂，倒是听一些朋友讲过。但凡涉及玉这东西的水分都大。光从字面理解这玉应该很牛掰，赶忙问道：“炮儿，你跟哥好好说道说道这东西，我看那盒子也不错。应该比玉值钱吧”

“你懂个毛，这玉我也只是在书中见过。这玉不但能入药安神补脑，还能辟邪保命……”二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哥们我也就记住那几句。其他的那也跟咱没关系不是。

“这么滴吧，玉这东西就送你了”回老家值钱二炮给过我一张卡，那里头的钱足够买这块玉了吧，看二炮说的这么拉风的样子。“这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要也要不起”我靠，这话说的几个意思？“嫌这东西不值钱呀？再看看还有没有啥值钱的东西”

翻了翻小盒子里的东西，铜钱剑，罗盘，符纸，朱砂，桃木匕首，铃铛……就特么不能来跟金条银条就算是根簪子也行呀！“炮儿啊，你看这祖传的家当实在没值钱的东西，要不这铜钱你拆了换点钱？”我搓着手说道。太尴尬了，祖传的东西就这么点啊。爷爷在梦里可不是这么讲的……

对哦，爷爷讲过桌子地下有本书的！“炮儿啊，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桌地下有什么书啊啥的？”

“你什么意思？”

“什么你什么意思，本少就问问你”

“没有，你在盒子里再找找”二炮说着拿着那什么玉跑了出去。“你不要别丢了，本少还能换点钱花花啊”

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难道爷爷是骗我的？压根就没有什么书。也对那就是个梦做不得真。地上的礼物全特么碎成了渣，满屋子就是酒香。好好一个屋子来一趟分分钟搞的一塌糊涂。对着祖宗的牌位拜了拜默念道：“列祖列宗莫怪，小子无意捣乱”

摆好供桌点好了香烛还是不见二炮进门，这家伙难道被蛇咬了？咋这么坚强的叫都不叫。以前在电影里看过蟒蛇吞人，二炮不会被吞了吧。

“炮儿？哪儿呢？”

阳光下二炮跟着了魔怔一样的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养魂玉。我道跟前他都没有发现。我拍了下二炮的肩膀：“你这是要闹那样？”

“这真的是养魂玉”二炮喃喃道！

“废什么话，你刚才不是说了么”

“你不懂”二炮折了两根树枝夹着养魂玉在阳光下来回的晃动，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你特么这是在逗我么”

“它没影子”二炮淡淡说了句。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了，这种东西是奇怪，按理说万物皆由阴阳二气组成，但凡世间事物怎么可能没有影子？就算是鬼它也是把影子踩在脚底下的。

“你两干嘛呢？”这声音给我吓了一跳，尼玛什么时候老太太们都这么神出鬼没的。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李婶啊您怎么来了？”

“那啥，你刘婶不是走了嘛，也没留个孩子。后事不得咱们这些乡里乡亲的帮衬着点”

“您说的有理”

李婶看我笑嘻嘻的话题一转道：“我记得你爷爷在的时候是做纸扎手艺的，现在这手艺还在不在呀？”

我一听这话是要让本少出血啊“那啥，刘婶啊您怎么个意思？”我这一问刘婶显得有点不太自然“你看你李叔家正是需要人帮衬的时候，你爷爷在的时候指定会帮这忙的……”

尼玛这是套路啊，就知道那我爷爷说事。本少要不给东西即显得小气还落一个不孝的骂名，里外不是人。

我挠了挠头道：“李婶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给出一个物品名单，然后我给您照着单子拿好不好？”

“哎……行行行，小伙子就是大气。你要看上哪家娃娃儿跟婶儿说，婶给你搭线”艾玛哥们儿开口说啥都不合适，你说好吧。人说你这么大了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指定没啥本事。你要说不好吧，人说你不识好歹，给你介绍对象那是看的起你。如今老家这水似乎很深啊。

我也没搭话，刘婶笑呵呵的回去准备物品清单了。跟着二炮二十多分钟清理完了院子里的杂草。正洗手呢李婶就来了：“小高啊，也没啥东西你看看，开个价。大家都乡里乡亲的”

我特么就呵呵了，把钱跟感情放一起谈一般人是搞不出来的。“说的啥话婶儿？”开的什么国际玩笑，你跟我讲没啥东西的都乡里乡亲，我再开个价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这么面子您是要了，您里子也要了。

“都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衬着。毕竟死者为大您这也是为我积德。”都是聪明人，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这话说白了就是告诉李婶：这忙我能帮一次下不为例。

李婶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小高啊这些得多少钱啊？你算算”

花圈三个，金山两个，银山两个，摇钱树一个，聚宝盆一个，房子三层一栋，汽车一辆还特么注明奥迪的，童男童女两对…………林林总总就特么友情成本价也得个一千多块钱啊。

一想到大洋我就心疼，一心疼我就懵比，一懵比我就脑供血不足，脑供血不足就伤心，一伤心就想到我爷爷，一想到我爷爷这么多年的光辉形象是志从心间起，孝从嘴边生说道：“免费的…………”说完我的心在滴血。

二炮这家伙从后面对我伸出了大拇指。二炮的拇指还有李婶那肥胖的背影，我为自己默哀了三分钟“炮儿，哥的心好冷赶紧拉我去做大保健！”

“高家崽子我告诉你，事儿大了”说着朝我扑来过来。“我尼玛你发什么神经？你踢了本少祖传供桌，现在这是要跟老子动手怎么的？”来玩笑二炮要揍我那指定给我干成猪头。“少特么废话，当你袭击老子的那一刻你就该做好挨揍的准备”

“停……”吼声让二炮疾行的身子一震，手中的东西毫不犹豫的砸了过来。这物件要是拍到哥们儿那就成笑话了。一个麻利的侧滚包裹砸在了墙角。瞪着二炮恶狠狠的说道：“这就是你对叔叔的态度？”二炮也没搭话，耳朵动了好几下道：“这应该是个好东西啊”

二炮笑的前仰后合的“你这二货，刚才不是磕过头了么。怎么现在流行五体投地了呀”我揉了揉脑门也没搭话，躺在地上转了个身睁开了眼。

我特么这是遭了什么孽，走个路还能把自己搞个狗吃屎。“你没事儿吧？”二炮迅速跑过来一脚踹翻了供桌，香炉都飞起了老高。“你这是要闹那样？这是供桌供桌Do you understand?”

“供桌个毛，这不给你出气呢么！一张不值钱的破桌子，你跟我吼个毛”二炮说完这句话只见从中落下一个油布包裹“啪”的一声砸在了二炮脑袋上。

进门之后发现，两口子没一个清醒的，鲜血把整张床都染红了。救护车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啊……那老李呢？”我追问着。“老李现在疯疯癫癫的，整天对着空气说话，看着都渗人”李婶解释道。

“这事儿有点蹊跷啊，那之前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二炮意犹未尽的说道。“这就不好说了，我们知道的也不多你再去问问别人吧”我跟二炮对视一眼过后道了别，拿着行李疾步朝家走去。

二炮说的也对，我这脑子最近总是迷迷糊糊的。“那你先帮我清理清理，回去了我请你吃大餐”

“谁不请谁是王八蛋”当过兵的速度就是不一般，转眼功夫五分之一的杂草已经弄得一干二净。“炮儿呀，你这速度真真不是吹的。兄弟我服你”说着话儿就迈开了右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左脚绊了下右脚，接着脑袋一懵一个狗吃屎摔在了供桌下面。

“闭上你那开过光的嘴”这家伙指定想拿看到的蛇说事儿。

“唉……不是我说，你看嘛这桌椅板凳跟长在地上了一样，我刚才用手碰了碰有种黏黏的感觉”

这房子跟人一样样的，不住人的房子就是容易破败。院子里全是杂草，还有好多小树苗。“找根棍子打打草”我一愣。二炮指了指一株桑树道：“那树上有蛇蜕的皮，看情况应该刚蜕没多久”

还是二炮心细，我根本就没注意到。忙找了根棍子敲打着草丛，以防不测。好在没有发现蛇的踪迹。

老李那狮子吼震得半个村子都听得见，老王睡在床上就听老李不停地喊：“砍死你，砍死你，你麻辣噶比的溅货……”

再加上媳子的尖叫，猜到老李家肯定除了事，连夜找了村支书去劝架。

用棍子挑了挑门上的蜘蛛网，弄得一身的灰。拍了拍手推开了房门。让我惊讶的是虽然好久没回来，屋子里依然很干净。好像有人经常打扫一样。客厅的正墙上挂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图。桌子上还有一包没有拆封的香。

上了三柱香拜了三拜，磕了三个响头。“你这屋子确定没人住过？”二炮看着屋子里的摆设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好多年没回来了”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这里没有明显打扫的痕迹，有点奇怪啊”

且说这老李一脚蹦开了房门，入眼竟然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老李哪里还忍得住，论起袖子扬起菜刀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是一通乱砍。这一回合砍下来气是消了那么点儿，又恨起了媳妇儿，照着媳妇的脸蛋儿就是两刀。

只把那媳子疼的尖叫一声昏死了过去，家里的狼狗疯了一样的吼叫着，连着村里的狗吠声连成了一片好像要地震了一样。

媳子的尖叫让老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再看看那还有男人，只有散落一地的骨架。吓的老李嗷呜一嗓子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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