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结局篇21
就在她以为……他死在里面了……
湖面涟漪波动，他破水而出，冻得铁青的脸嘴唇苍白，比她更像一个死人。
他游到岸边，才冒出头，发丝就凝结出霜冰。
北堂枫攥着药丸逼她吃，黎七羽死死咬住牙关，下了决心要死。
黎七羽迷离地看着他，他的脸庞在她的视线里模糊，她的精神仿佛在远离身体。
可是很奇怪，就是有一股力让她咬紧着牙关，死死地不肯开口含服药。
北堂枫半个身子没在水中，爬出湖的力气都没有，却也是执着地攥着她的领子，逼她吃药。
融化的药丸在他的手劲下碾碎，湖水从她的唇缝滴进去，她尝到了药的苦味。
很苦……这辈子从来没有尝过的苦味。
黎七羽缓缓闭上眼，听到北堂枫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凶狠地一遍遍命令她的，渐渐地声音弱下来变成轻哄，可是她咬住牙关，下唇咬出狠狠的血印也不松开。
药盒在掉进湖里的时候，大部分的药都洒了，幸好还有几粒在里面。
而药盒有浮性，灌了水后半沉半浮飘出一些距离，并没有沉到湖底去。
“枫……”她轻声呢喃，眼角滑出大颗的泪。
……
北堂枫掐住她的下颌，逼她吃被水融化的药。
噗通——
寒冷的冬天，冷到湖面都快要结冰了。
北堂枫跳进湖中，寻找被她打飞掉进湖里的药盒……
……
这个梦境的寒意透过遥远的记忆，穿透而来，在铁笼里蜷缩着的黎七羽瑟瑟发抖，也感觉到寒冷无比。
她困难地爬着，胸口重重地抽搐让她没有力气朝前爬出一步。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很微弱……
她张着嘴，眼泪拼命地流，望着平静的湖面吓得面色如土，心里哀求着有人能发现她们，能跳下去救北堂枫！
她心脏抽搐不止，绝望的眼泪疯狂地滴淌下来，看到北堂枫落水，她开始害怕、恐慌。
可是附近没有别人，随身仆人早就因为北堂枫发火被赶走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黎七羽心脏痛苦，眼泪滑落下来：
她的气息越来越喘，思绪也越发迷离，
如果要带她回去吃药、或者看医生，根本来不及，也许还没到她就已经死了。
北堂枫很清楚这一点，不顾性命地潜进冰湖之下。
黎七羽眼睛一阵阵模糊，不爱她、恨她折磨她，为什么又要救她？
黎七羽虚弱地笑，
北堂枫按着她的肩头，眼眸怒张着赤红，好像有水光在他的眼眸里流动。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北堂枫，以为他冰冷无情，对她从来没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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