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对决 七（b
心智一愣，随即回答道：“老衲忝为掌门，知道自己做的还很不够。但要说到破戒，老衲自信还不至于。”
“哼，真的吗？”黑衣人一直对知悔和心智和颜悦色，此刻却一反常态，语声冰冷，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令知悔焦急不已。
没有等知悔出面阻止，黑衣人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佛门有十诫，杀盗淫妄酒，贪嗔痴慢疑。请问大师，你究竟犯了几条？”
“罢了，罢了！”心智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懊悔和沧桑，“老衲一向以为自己还算守戒，当年的事虽非出于本意，但也确实是我之过。施主说得对，老衲不配做掌门，回去后就立刻辞去掌门之位，然后面壁思过。”
“面壁思过？”黑衣人冷笑道，“你一句面壁思过就能挽回逝去的生命？你辞去掌门之位就可以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过？你以为自己只是无心之过，可以不承担偿命的责任？你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都没关系，别人却容不得犯下任何错误？真是笑话！”
心智怒道：“那你要我怎样？”
黑衣人始终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他的眼中精光一闪，牢牢盯着心智说道：“我不想要你怎样，只是对你的所作所为有看法。你的这些事情并非我一人知道，还有不少的人知道详情。”
知悔急忙问道：“都有哪些人知道？”
黑衣人眼中充满深意地回答道：“司徒，罗坚，路明都知道。还有金眉大师，知嗔大师等人。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心智和知悔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黑衣人。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其实知道这些内情的大有人在，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提罢了。心智我问你，如果换个角度，你是不是要站出来说话，历数那人的罪状，然后借着为民除害的名义杀了对方？”
“我……”心智刚要辩解，却立刻闭上了嘴，不再做无谓的辩解。
知悔大师突然听到这些，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见心智的样子便知道黑衣人所说属实，心中感觉到难以接受，呆呆望着自己一生中唯一的好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黑衣人似乎还不解气，双眼逼视着心智，用一种冷到骨子里的语气问道。
“我……”心智满头冷汗，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黑衣人根本不理他，继续往下说：“身为佛门弟子，本该修身养性，远离女色。是谁在八年前的一个夜晚，将一名傻村姑奸污，令其怀孕，还生下一个男孩，如今还寄居在一个守山人的家里？这难道不是犯了淫戒和慢戒？还有，五年前的冬季，是谁不守清规，在大罗县的罗庄村连喝几天酒，还吃肉杀生？另外……”
“别再说了！”心智大师哀嚎一声，蹲下身子抱头悔恨不已。
“大师，这里就是‘天杀’的一处秘密基地，是用来培养死士和召集附近徒众，举行祭拜仪式的场所。不过目前这里已经成了一处空穴，如果感兴趣的话就跟我进去看看。”黑衣人望着知悔说道。
知悔单掌一竖：“阿弥陀佛。施主有请，贫僧从命就是。”
黑衣人不再多言，走到墓前一脚踏上那个可以升降的平台之上。知悔大师和心智大师也如法炮制，跟着站在了平台之上。
心智大师头上开始冒汗，口中依然强硬地说道：“老衲还不至于犯戒……”
黑衣人打断他的话说道：“十五年前，在垛子山是谁杀了一对老年夫妇？他们是老实巴交的村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就因为得罪了你们的俗家亲戚，便将命送在了山脚下的一间空屋子里，这是不是犯了第一诫？”
知悔大师没想到心智会如此愚鲁，心中连连叫苦，回过身来刚要说话，却被黑衣人拦住：
“大师不用劝他！心智，你虽身入空门，且是一方掌门之尊，可你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少戒条吗？”
黑衣人跺了跺脚，平台开始匀速下降，半分钟后就停了下来。
眼前是个不大的厅堂，左右是不算太长的通道。通道宽有三米，高度在三米以上。地面是原土夯实的，很平整。通道两侧的墙面是用规格统一的片石砌成的，缝与缝之间衔接紧密，一看就不是现代的做法。通道顶呈拱形，每隔十米左右就有镶嵌着一颗类似于夜明珠的珠子，将通道内照得纤毫毕现。
只听“噗噗噗”连响几声，三条蛊虫都爆裂而死，尸体变成了细碎的渣滓。而云蔚兄弟也已经变成了一张薄纸一般，随着微风化作了无数的黑灰，顺着风吹的方向飘散而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解决完三只蛊虫，灰衣壮汉也正好返回。看到黑衣人望着自己，他点点头表示已经处理完，黑衣人的心放了下来，然后招呼知悔几人同行，很快就到了那个巨大的坟墓前。
见几人仔细打量着周围，黑衣人开口说道：“这是一座前秦时候的古墓，里面葬的是一位武将。十多年前的时候，一名组织里的堂主无意间发现了这里，就及时上报到了‘人宫’。经过考察，组织决定将这里利用起来，于是派了得力干将来此。正好当时这里附近有个开发项目在招标，那名负责修缮古墓的人就利用各种关系，在招标会上一举夺标，得到了独立承担开发任务的机会。走吧，咱们边走边说。”黑衣人走下平台向右边走去。
知悔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也没有同心智打招呼，急忙跟在黑衣人后面向右走去。
没想到心智却大声喊道：“等等！我们还不清楚你是敌是友，为何要听任你的摆布，你说去哪就去哪？”
第十三章对决七（b
就在这一刻，那三条五彩斑斓的蜈蚣突然一起发出一声怪叫，然后直立而起，舞动着那些看似柔弱，其实毒性无比的细脚，好想要做拼命一击。
黑衣人冷哼一声：“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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