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第一纨绔

只是名誉上的，他要是真当掌柜，好好的生意也能做黄了。

王衍等老哥几个折服了，当年石崇以八面玲珑、洞察人心著称，无论宴饮还是送礼都是出手阔绰、投其所好。没想到石凡完美继承这一点，他知道太子喜欢在宫里过家家般的做买卖，亲自出刀卖肉，索性送你全天下最大的生意，既能让太子投身其中建立持久的合作关系，还能借太子之名畅行无阻，可谓两全其美的妙计。

卫玠很高兴，“汇通商贸”的生意，他和刘琨都投了钱。前面在茶叶生意中有过合作，也尝到了甜头，卫玠非常看好与石凡的合作。

卫玠还要说话，被石凡悄悄用手拉住衣袖，王衍是个自大的家伙，放个屁都有人闻着香，没必要和他言语相争。还有这何劭，与华廙同在中书省任职，华廙因不屈从杨骏而入狱，他却一连签押十几份空白诏书，出门后说尽杨骏的好话，两相比对之下品德处于下风。

石凡到了窗口，冲着下面比划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人跟了过去。他想救人，用金谷园的护卫不太好看，自有青衣会的兄弟帮忙。

城门口，十四岁的异族少年正搂着一匹马的脖子，看到有人持刀围了过来。

少年诧异：“你们什么人？”

对方暴喝：“刚才是你发出的长啸？”

少年耿直，并不否认，“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我家尚书仆射说了，杀无赦！”

少年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向城外跑，临走猛地一拍马，那骏马人立而起，暂时挡住追兵。

一群人没想到少年能跑出，呼喊着追了上去。

少年是步行，后面却有不少人骑马，不断有人引弓射箭。少年虽灵活的躲过几箭，但渐渐地有心无力，他肩头中了一箭，后背又挨了下，敌人越来越近。少年想不明白，他只因叫了一声，竟能引来追杀，无缘无故惹了场祸端。

卫玠抬头，反驳道：“听人声音便下令杀之，王尚书未免太过草菅人命？”

王衍皱着眉头没说话，他身边的何劭说道：“王尚书天下名士，以相人著称，寻常少年获得他的赞誉，必能在仕途上一帆风顺。既然王尚书听出那少年有害于大晋，那就务必除之。”

王衍猛地一抬头，夸赞道：“此子中气十足，吾观其声必有雄志。来人呢，快些下去，探查此为何人？”

有仆从连忙下楼去问，不久回来禀道：“此人是个十四岁的异族少年，随乡里一同进洛阳城贩马。因同伴未归，故而长啸呼喊。”

王衍皱起眉头：“异族少年？观其声而知其志，若如此，恐为国家祸患。此子必须除掉，快去！”

见王澄送出礼物，卫玠也从衣兜里掏出东西，用帛布包裹，里三层外三层，打开后是一本老旧的书，卫玠道：“太子殿下，这是诸葛孔明所著的《便宜十六策》，想着殿下将来登基，必定有一番大的抱负，此书或可有所助力。”

众人惊呼一声，知道此书的来历，其中记载了诸葛亮一生作战的思考。河东卫家有此物不足为奇，当年灭蜀之时，统兵将领钟会、邓艾均因谋反身死，最后凯旋而归的只有卫玠的祖父卫瓘。

不过，大家明显看出，卫家处心积虑送出的大礼，太子司马遹似乎不太领情，只是客气一下并未介意，反倒不如王澄送出的镇纸狮子。两位年轻人表达了心意，目光移到了石凡身上，到你了，金谷园的小郎君。

三人送礼完毕，很明显石凡赢了，他送出的东西，让太子乐在其中，每天的收益都可以去买对镇纸狮子。至于兵书《便宜十六策》，估计会被束之高阁，将来做帝王的人，懂得用人之术即可，哪用得着亲自领军作战。

就在几人饮酒闲聊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长啸，浑厚，辽远……

太子激动的站起身，透过窗户看着“汇通商贸”，心中激情澎湃，激动的半天不说话，最终只挤出来一个问题：“本王可以做掌柜的吗？”

石凡答：“求之不得”

要论富有，论家中珍藏，石家连凉亭里屁股底下的石头都镶夜明珠，屋里都是波斯产的地毯，烧着西域才有的香料，到处都是金碧辉煌，随便顺手抄一个，拿出来都能让人刮目相看。

石凡辜负了大家的目光，摇摇头：“凡并未准备宝物。”

王澄跪坐好，表情轻松而自然，仿佛刚才在街头闹笑话的另有其人。他从怀里掏出一物，打开丝绸的包裹，里面又两件东西，绿莹莹的，雕刻成狮子的形状，王澄用双手捧着给太子，“殿下，今日初入东宫，寻了一对用于阗玉打磨的镇纸狮子，请殿下过目！”

司马遹接过来，这于阗玉本身名贵，个头这么大，又经匠人雕刻，价值着实不菲。王衍带头，连同裴楷与何劭，几个人一通夸，甚至还要当场作诗，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幕，非把镇纸狮子说成世之罕见，把王澄拜太子作为良臣贤君相遇的开始。

听见大家失望的叹息，石凡很满意，又道：“不过，凡已经答应太子，送一场每天都有的热闹。”

话说的蹊跷，好多人不知何意，石凡起身，掀开雅间的帘子。对面同样是一座三层的楼房，似乎刚被人修葺完毕，并未有营业的牌匾。

石凡说道：“此处名为‘汇通商贸’，汇各方财物，通四面八方，主要收集大晋国各处的珍稀物件，交换来自西域的东西。凡已向太子殿下说明，共同经营此处，如不出所料，日进斗金轻松自如。”

王澄上了醉香楼，穿好衣服，到太子所在的雅间就坐。

整个过程中，他的兄长王衍捻着胡须赞叹，“王平子从容不迫，众目睽睽下好整以暇，真不愧吾之佳弟”。

石凡和卫玠相互交换眼色，只想狠狠地说声“呸”！这哥俩一个放荡不羁，一个信口开河，居然还是大晋国最出类拔萃的大名士，这要是换石凡干这事，估计十天半月的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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