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第一纨绔

石凡自觉守在门口，许彪轻轻推门想要进去。门开了，许彪却立在当场，从里面走出一位长相平淡无奇的中年人，大侠李阳。

“李侠客！”

许彪忙施礼，石凡感到很意外。刚才问过伺候的仆人，石勒用了药刚刚睡下，里面并无他人，怎么李阳会突然出现？

石凡懊恼，这是自己挖坑啊！而且李阳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

果不其然，这晚上的训练很辛苦，训练量比平日大了不止一倍。尤其是石凡，你不是今天这剑没刺好吗？前面有扎好的稻草人，你骑马再刺一千遍，不就是咽喉部位，不信你找不准。

石凡苦，抗议道：“舅父，你是堂堂大侠，练武没什么技巧吗？”

技巧当然有，但练武的目的几乎一样，不过让你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反应更敏捷，然后在此基础上会一些招式，且练习的炉火纯青。待你一千遍刺完，相信下次再有这场景，你便会轻而易举的收割性命。

石凡是骑着马，快速奔跑中做出俯身侧挂的动作，然后在刹那间出剑，另一只手还要捞起地上的假人，难度系数并不小。这一通折腾，石凡完成任务时已是四更，园中养的公鸡鸣叫了半天，此时李阳已回去睡觉，许彪和全体少先队员一直陪着他，石凡感觉整个人都累瘫了，勉强再次跨马回荷韵居。

石凡没有去自己的卧房，而是习惯性的进了倚翠楼，闻讯醒来的绿珠和红旖扶他躺下，一个端茶倒水，一个捶腿按摩。

绿珠一边捏着腿，说道：“郎君，看你一身是汗，连衣物都湿透了，要不要洗完了再睡！”

石凡翻了个身，“累，醒了再洗吧！”

“一身是汗睡了不舒服，要不奴家陪你洗？”

石凡摇摇头，虽然喜欢和绿珠鸳鸯戏水，可今天实在有些劳累过度。

绿珠却仍在撒娇，嫩藕般的小手探进石凡的衣物内，抓住要害处抚弄两下。石凡还是少年性子，哪受得了这么撩拨，顷刻间一柱擎天。

石凡转过身来，看着她，诚恳道：“实在是没精神，你要是真想要就上来吧，自己动！”

红旖端水过来，撒娇道：“奴家也想要！”

石凡困道：“反正我睡一会，愿意的自己来！”

……

石凡倒头睡着，也不知身上的女子蹦跶了多久，醒来时一边一个裸着身，压在他身上软绵绵的。看着金发碧眼的洋妞，石凡有种志得意满的满足感，现如今他休息过来，浑身都是力气，碰了碰两个美人：“起床，郎君带你们骑焉耆马！走山路可好玩了！”

两人慵懒的钻了钻，睡得更是香甜。石凡也不好勉强，寻找衣物准备起床。虽然时辰晚了点，翠云峰还是要爬的。

侍女们听见石凡醒了，已经鱼贯而入，有人帮着他穿衣服，有人打来洗脸与漱口的水。石凡来这个时代久了，渐渐适应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反而很享受身为纨绔的优越感。

老管家待在门口，闻讯也走了进来，“小郎君，河东卫家传来消息，让你今日务必过去一趟！有急事相商！”

“河东卫家？怎么了？”

“报信的人称，是他们家主说的，郎君去的越早越好！”

他们家主？不就是老狐狸卫瓘吗？石凡埋怨道：“卫公的召唤，你怎不早说？”

老管家表情不变，解释道：“听闻小郎君四更天才躺下，老奴不敢惊扰，怕乱了小郎君的清梦。”

好了，石凡只是随口一说，出门后直接上马，让人喊许彪在后面跟上，他要直接去铜驼街的河东卫家。

刚到府门还没等通报，卫玠已经迎了上来，略带埋怨的说道：“浩然，你怎么才到？”

“没时间和你解释，卫公何在？”

卫玠领着他去卫瓘的书房，在路上简要的说了下，卫烁回府后详细讲述昨日的情况，当然没提在马背上和石凡的苟且。卫瓘听后捻着胡须说，你的主意倒是不错，可最大限度挽救家族荣誉，只是祖父担心，嫁给渤海石家的郎君做妾，同样有失河东卫家的颜面啊！

石凡不知老狐狸想什么，如果他不同意自己与卫烁的事，那么连这次见面都属多余。既然两人相好，你不做妾，难道有办法毁了和公主的婚约？

见石凡到来，卫瓘毫无老前辈的架子，他主动站起身，语气和缓的说道：“老夫年老体衰，不能出门远迎，请石家郎君莫怪！”

天底下除了皇帝，谁能享受让卫玠降阶相迎的待遇。石凡知道他只是客气，只能用更加的客气来应对。

“卫公是大晋国第一德高望重之人，能与卫公面谈是凡的荣幸！”

卫瓘谦逊的摆摆手，示意石凡坐下，和蔼说道：“昨日之事，从孙女都详细说了。”

卫烁的祖父与卫瓘是堂兄弟，她跟随父亲来洛阳暂居此处，因此卫烁并非卫瓘的亲孙女。但卫烁冰雪聪明惹人怜爱，在整个河东卫家，她是长辈们最喜欢的一个。在父母相继因病早逝以后，卫烁并没有选择回河东安邑的老家，而是被卫瓘挽留住在洛阳，像亲孙女那样的教养她。

后来，卫瓘亲自为她遴选婆家，选了江夏一等一的大族李氏，眼看着再过两年便能成婚，谁曾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搞得卫瓘有些措手不及。

“卫家郎君，你侠肝义胆，冒死救了烁儿的性命，又保住她的贞洁，老夫代表卫家要感谢你。”

石凡忙谦虚道：“我与女郎此前相识，且交谈甚为投机，既知她有难怎会不救？换做是谁都会这样做的，卫公不必放在心里。”

卫瓘突然叹口气，敲了敲面前的矮榻，说道：“可是，老夫要对不住你了…… 正如烁儿自己所说，她的名声事小，我河东卫家的声誉更大，绝不能因此事让家族蒙羞。”

“那卫公以为该如何？”

“我听烁儿说了，她昨天和你交谈过，老夫可以让她嫁给你做妾。但你必须答应两件事，第一，带她拜见襄城公主，第二嘛，你要去江夏李家在洛阳的府邸。”

石凡不解，“见襄城公主，那是因为石公担心女郎以后的幸福，事先征询公主的同意。至于去江夏李家，又是为何？”

卫瓘答道：“刚才说对不住你，正因为此。老夫会让犬子去退婚，你要跟着，告诉李家烁儿和你相好的事。”

“卫公为何要去退婚！”

卫瓘叹道：“现在去还有个说法，若是等李家找上门来，就被动了！”

卫瓘的话音未落，门外有管事急呼道：“家主，不好了，江夏李家来人了，口口声声说是要退婚。”

卫瓘“啊”了一声，显然是有些吃惊。卫烁与江夏李家解除婚约，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他不想落了下风。

石凡只好扯道：“难得舅父有闲暇，不巧我今日有事耽搁，不能受舅父亲手教导，实在遗憾！”

李阳盯着他看，认真道：“没什么遗憾的，现在才刚刚天黑，舅父有的是时间。去，喊你的少先队员去校场集合，把白天该练的全补上。”

许彪诺诺，不敢言语。还是石凡机灵，解释道：“这可是当年曹孟德刺杀过董卓老贼的，许侍卫长想看，我借他玩一会。”

“玩一会？”

李阳疑惑的看他们，突然想起来：“你刚才说找我，所为何事？”

许彪答应下来，感叹自家郎君心肠好，即便对王澄恨之入骨，仍然对从人网开一面。

石凡骑在马背上，突然想起件事，说道：“回紫云阁，石勒可还在此。”

“回郎君，胡儿仍在此养伤…… 郎君，他只是个胡人而已，主公刚忙碌归来，应该回去修整，用不着亲自探望的。”

“舅父，你怎么在这，我回来后一直找你。”

李阳瞅了眼许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七星宝刀，疑问道：“你没事拿把刀做什么？”

他们俩很快到了石勒养病的紫云阁，马匹被仆人接了缰绳，他们找到连片楼宇中的其中一间，一前一后走在屋外的走廊上。石凡从怀里掏出七星宝刀，刀鞘分离后交给许彪，什么都没说。

许彪会意，杀一个爬起来都吃力的人，而且很可能已经睡着了，对他而言毫无压力。

石凡加快了马速，边走边嘀咕道：“不是探望，我要杀了他！”

许彪没听清：“杀了？郎君的意思是……”

许彪在马背上答道：“李侠客派人帮忙把琅琊王府的人制服，然后就不知所踪，可能已经离开了吧！”

“那些人要好生管待，每日饭食不可缺，更不要无端欺辱！”

石凡转头，明白无误的说道：“你没听错，此胡儿必须除掉！”

真实的历史中，石勒所在的羯族是扰乱北方五个异族中的一个，前期帮着匈奴灭大晋，后期建立后赵帝国。他们攻灭了多少坞堡，杀了多少百姓，更有多少无辜女子被当作两脚羊残忍奸淫并吃掉。

虽然现在石勒什么都没干，但石凡显然不愿意冒险，还是一了百了杀了干净。许彪没有问原因，郎君吩咐的事做就是了。虽然他不明白，郎君千辛万苦救下的人，为什么又突然要杀掉。

从翠云庵回到金谷园已是傍晚时分，许彪在门口迎接，主仆二人纵马驰向居住的荷韵居。

“我舅父走了吗？”

原本说的好好的，李阳要在校场锤炼少先队员，尤其是领头的石凡。但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被石凡喊出去帮忙，留大侠客一人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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