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吹牛不交税
“你可拉倒吧，咱爷爷二十几年不出门，你这么说，我妈怎么可能信。”
“要不咱不回去了？’
\"开什么玩笑，我能留我妈自己在家吗？”
“不知道。。。不是一个小时一辆吗？”
“快了。。再忍忍。。”
“呃。。”
我和苏楚辞冻得像狗的时候，车终于要发动了，我和苏楚辞麻溜的跑到车上，找了个暖和的位置坐下，就在我们长舒一口气的时候，陆陆续续许多人上了车，其中让我留意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半大老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江湖的算命骗子的气息。
“哎哎哎，棺材，你看那老头，像不像是一个算命的？”
“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你看他全身上下就差在身上刻着个阴阳八卦的图案了，你说这年头，挺有意思的，以前鼎鼎大名的算命先生业务范围都扩展到省会来了，跟咱一样，腊月还要回家，真是跟随时代的进步。”
那算命的并没有急着找座位，而是捻着那一小撮山羊胡子，不紧不慢的环顾了一圈，最后冲我们两个走了过来。
“苏楚辞，他朝我们过来了，不会是听见你刚才说的话了吧？”
“别瞎说，隔那么远，谁能听见。”
话音未落，那个人便走到了我们面前，就在我暗暗运气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入座。
我和苏楚辞一起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说，棺材，风声鹤唳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
正当我们准备各做各的事情时，那算命的转过头来，冲我们嘿嘿一乐，露出一排大金牙，cao着破锣一样的嗓子说道“哥们打哪来，到哪去啊？‘
\"凑该来的地方来，到该去的地方去。”苏楚辞也冲他嘿嘿一乐回道。
“哥们，我看咱今儿相遇，那就是缘分，加上今儿已经算是过年，我给两位算上一卦可好？”
“等等，你怎么1不按套路出牌呢？一般的算命的不是自称贫道吗？你怎么自称我呢？你这不符合行业规则啊。”
那算命的明显的被苏楚辞这一番话给弄晕了，还没等他开口，苏楚辞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说，我怎么记得算命的不都是仙风道骨吗？看老兄这个样子，是在是和这个词不大搭边啊。”
“咳咳，那什么，哥们，我给你透个底，一般像我这种得道高人吧，都不会把贫道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的，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嘛，叫才不外露嘛。’
\"哪个才？”
“呃。。。才华的才。”
“不对啊，我记得好像是指钱财呢？”
“都一样。。一样。。那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嘛。”
我看着这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两个不正经，也只能无奈。
“来来来，各位系好安全带哈，汽车马上就要发动了，那个谁，那个老头，转过来，系上安全带。就是你，别看了。”
就当他们两个闹得正欢时，乘务员过来对着老头子喊道。
”切，不系又飞不出去，怕啥？“
”那老头听见了吗？快点系上，车就要发动了。“
那老头嘀嘀咕咕的说道“不就是跟破带子吗？要是阎王真打算收了你，啥都救不了你。”
那老头系上安全带便继续转过头来跟苏楚辞侃。
”我跟你说，想当年，我叱咤齐鲁的时候，你个奶娃娃还没出生呢！“
”是是是，对对对，我跟你讲，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刚好赶上wenge啊？’
\"是，怎么了？“
”没什么，哎，我说老哥，你那个时代出生的，咋个还信牛鬼蛇神呢？“
”嗨，我啊，当年可是意气风发，别的不说我家可是大地主出身，要不是当年。我现在。。。唉“
”不是，我是问你，你咋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什么不归路，会不会说话，我而是多岁的时候，不是我吹，当年的关爷还是找我看的他家风水呢。“
”那个关爷？不认识，谁知道你说的是谁？“
那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们两个一下，”看两位也是跟明器沾点关系的，怎么，关司关三爷都不知道？”
“你说谁？再说一遍！”
许是对方会错了我的意，得以洋洋的说道“怎么着，关爷和我可是旧相识，虽然他退出江湖多年，但他老人家的名号依旧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亮着。“
苏楚辞一把按住我对着对面的人说道“老哥，你也是在这一行混的人，我们又没见过关爷真面目，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的？“
”哟，小伙子不信我啊？“
”呵呵，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年头吹牛又不交税。。。“
那老头彻底转过身来”说起关爷就不得不提他那身好功夫，他腰上一定会缠着一圈钢鞭，提起关爷的鞭子功，行里那人敢出其二？我跟你说，当年的我和关爷一见面那就是惺惺相惜啊，那时候的我们可以说的上是俞伯牙和钟子期，管仲跟鲍叔牙，羊角哀和左伯桃，马克思跟恩格斯。。。“
”得得得，他们都说我嘴碎跟你比起来，我还真是差点。。“
”反正我们就是相见恨晚，一拍即合，当场就敲定了个山子，准备下去。“
”然后呢？“
”咳咳，然后啊，我那天掐指一算不宜动土，不宜丧葬，不宜嫁娶，就劝关爷不要下去，要说关爷也是真爷们，听我的吧的说了一上午，硬是没听我的，只是跟我说了一句话就准备下山子，现在我想起那句话啊来依旧是感慨万千啊。。“
”停停停，我说老哥，你上辈子是说书的投胎转世的吧？这么能说？拣重点，快点。”
“年轻人，这我就要说说你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什么事情不得慢慢来是不是？”
“对对对，是是是，快点。”
“关爷那时候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把钢鞭绕在腰上之后，只是对我说，什么事都畏畏缩缩，怎么能成大气候呢？说完纵身一跃就跳下了绝壁。。。“
”等会，我有两个疑问，一，这句话有什么不平常的吗？我咋看不出来？还有，不是下山子吗？咋一眨眼成绝壁了，不是老哥，你吹牛也吹的像一点嘛。“
”毛还没张齐的愣头青，你懂什么？知道什么叫江湖道义吗？在说了，谁说山子一定是在地下，当时那山子可是在百尺高的悬崖绝壁上。李太白有一句诗叫啥来着。。反正就是最会翻山的猴子也过不去，就是那种环境下，咱关爷面不改色心不跳，站在悬崖边上，就直挺挺的跳了下去，我当时在他身边直接被他这一下给吓傻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悬崖下面一声清脆的破空声啪啪响过，我正着胆子往下一看，咱关爷正接着手里的钢鞭，朝下去呢。”
“然后呢？”
那老头白了苏楚辞一眼说道”急什么，等我把口气喘匀再说也不迟。“
”那你赶紧喘，喘完了接着说。“
那老头不紧不慢的掏出一个小水杯，慢慢悠悠的guan灌了一口说道“唉，我这辈子就关爷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可惜老了老了也。。。唉。”
“先别感叹了赶紧说。”
“那洞口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凿的，不上不下就正好在中间，毫厘不差，咱关爷借着钢鞭，那是如同猿猴一般就下到了洞口附近，我在上面看的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但咱关爷呢，到了附近之后不急，拿家伙儿先朝里面探了探，我在上面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但我只看到，咱关爷大噶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将钢鞭摔得笔直，接着钢鞭的劲便搭了3过去。”
“然后呢？”
”我也冷啊。。阿嚏！“
”这车什么时候才开啊？“苏楚辞冻得哆哆嗦嗦的问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和苏楚辞便收拾东西去车站。
一路上雪虽然已经有些小了，但依旧是一股冷意直窜心底。
”棺材。。。棺材。。不行冻死了。。“
门吱呀一声苏楚辞走了进来，“哟，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
“你要是觉得可以，咱俩明天就收拾收拾回家。”苏楚辞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说道。
“呃。。。也是。。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
我和苏楚辞绞尽脑汁，最后还是没能想出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说咱爷爷出门了。”
“回家？”
“你傻了，今天已经是小年了。”
我半死不活的躺在担架上，根本不想搭理他。
后来我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过来已经回到了店里，我艰难的支起身子看了看窗外，不知何时，窗外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鹅毛大雪从天而降。
“小年？这么快。对了，咱们回家，我怎么跟我妈解释我爷爷的事情？“
”哎，坏了，我忘了这一茬了，咱爷爷这件事咋解释？“
“不知道。”
“呵呵，老爷子你真会说笑话。。。”
“哼，是不是笑话，三五年后便见分晓。”
苏楚辞转头苦哈哈的看了我一眼，“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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