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 往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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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的意思是两个孩子在一起一直到娃儿五岁,关爷就把他送走了,送哪了?’

“不知道,从此之后我便再没见过哪个孩子。只是后来陆陆续续听过爷爷说过他的只字片语。“

”这样。。。那关爷现在在哪?”

’我看着妈有些花白的头发不忍再追问下去,但我还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妈,和家是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我妈看了看我眼神里竟带着些许的歉意”椁儿,妈对不起你,妈妈姓和,这你是知道的,爷爷只是告诉你,妈妈是孤儿,却没有将事情全都说出来,妈妈不是本地人,我的老家在西安,妈妈的老家在我十六岁的试试遇到一些事,以至于全族只有我被救,族人要么死了,要么失散,只有我被救到了山东,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找寻我的亲人的下落。“

她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椁儿,妈对不起你,本来没有想把你牵扯进这件事里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是误打误撞进来了,妈妈的娘家,也就是你的外婆家,也是。。”

“也是什么?’我看着妈闭目不语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妈。。你。。外婆家。。也是。。。‘我被这个消息当场激懵,万万没想到,我的母亲也是盗墓贼。。我呆在原地,看着一脸抱歉的妈,心里突然就平静了起来。

“妈,没事,你们一直不让我接触这个行当,是我自己的命,你和爷爷拼命的护我二十年,没想到还是砸在了这里。。没事的,既来之,则安之。”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只有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钱三鼠更是难得正经一回“娃,我跟你解释一下当年和家的事吧。”

他冲我妈点了点头,我妈抱着儿子便出去了,看来钱三鼠不想再勾起我妈的伤心事。

“当年,我还是个闲散道人,你知道那个年代老道很难混,于是我就换成普通人的打扮,那个时候,咱这一行正是低谷期,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大小伙子,跟关爷认识也就一两年,那天我正在家里为了吃饭而发愁的时候收到了关爷的一封信,信上写着让我速去西安汇合,信里还带着粮票什么的。。我把家里安顿好就去西安找关爷,那是我第一次到西安。”

钱三鼠叹了一口气,像是陷入了回忆里无法自拔'那个时候我到西安,结构发现关爷让我去和家汇合,那个年代你可想而知,我花了五六天的时间才找到和家,进去的时候发现除了关爷还有一些人在里面,问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发现了西汉的一个大墓,所以才叫我来,除了当地的一些闲散大盗之外,还有两个我比较在意的人,一个就是你妈的娘家,还有一家姓虞。“

虞家!又是虞家。

钱三鼠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根本没想到那次下山子会把整个和家给搭上,自打那次事之后几家的关系才渐渐的淡了,毕竟当年和家的事,几家都曾经历过。“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楚辞问道。

钱三鼠苦笑了一声“可能是报应吧。当时的几个散盗都是有点名气的,加上他们每次下手都是单打独斗,这次这么多人下山子,可能他们自己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同寻常,去下山子的时候,为了避免目标太大,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分成四拨走,当时的和家为了避免当时的形势,早早就举族迁到深山老林去了,若不是他们自己告知地址,恐怕谁都找不到,当时为了躲开一些麻烦,我们那几个散盗一伙,虞家单独一伙,我和关爷带上和家的部分精英先走,最后一波就是和家的大部分人。我现在都时常想起,若是当时和家能留一部分人,也不至于落个全族消散的场面。”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由于人员复杂,捅娄子的就是那几个散盗,他们不知道打哪听说童子血可以破阴邪瘴气,居然在山子下面的小村子里就近抓了几个孩子,由于他们是最早走的一批,等到我们到的时候,那些孩子已经。。。”

“他们不是把孩子杀了,放血了吧?!”苏楚辞瞪大眼睛问道。

钱三鼠点了点头,”他们不是杀了,而是借用了古代的刑法吧孩子给绞碎了。。“

”等会,什么叫绞碎了?“

”你见过水泥机吧?“钱三鼠苦笑了一声,”他们将那几个孩子硬生生给绞成了肉泥,每个人身上沾满了孩子的血。。“

我和苏楚辞听得胃里一阵翻腾”这个行当的规矩是只图财,不害命。他们是半路的和尚,根本不管,我们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当时我就受不了了,几家商量了一下本想以命祭命,但又考虑这山子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于是留了这几个人的命,准备到山子里再收拾他们。。”

“你说的收拾,不就是让那几个没人性的给你们当炮灰吗?‘

钱三鼠沉默了一下,算是默认了”之后就开始下手,就在动土的一瞬间,土下面开始冒出黑色的东西,但那东西很怪,在土里是液态的,但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就消散在空气中,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在座的人都有些惊了,但几家商量了一下还是下手,后来还没打通财洞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开始到挖通财洞的二十一天,陆陆续续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在那里,几乎每天都有死的人。后来简直到了风声鹤唳的情况,一旦出现一点不寻常便开始往回撤。“

“那几个散盗呢?’

”唉,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死的人中却没有这几个散盗,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是不是童子血的问题室,财洞终于挖通了,之后便是开始进洞,那几个散盗虽然凶狠,但却并不傻,最后还是关爷艺高人胆大,率先进去。之后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因为我是夹在众人之间进去的,关爷先进去的时候好像就遇到了一些问题,不过被关爷给解决了,那几个散盗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触动了机关,关爷反应快,率先就躲过了机关,两个快的散盗用自己的同伴当了肉盾,也平安躲过一劫。“

“妈,我到底是谁?”

“椁儿,现在的情况我也有些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时机未到,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你要相信,不论如何,你永远都是妈的好儿子。。”

我和苏楚辞对视一眼,拉开门出去,我妈坐在沙发上一点惊讶的眼神都没有,想来早就知道我们会偷听。

我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妈,我爷爷去哪了?什么叫我到底是谁?妈,这是怎么回事,我爷爷他真是盗墓。。。。”我实在说不下去了于是满怀期望的看着我妈,希望她否定这一切。

可是我妈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我爷爷真的是个盗墓贼,而且真的是是钱三鼠嘴里的那种大盗。

“他怎么说的?’

‘听他的意思,鬼市的掌柜的在你们家。。。”钱三鼠一边回答,一边观察我妈的表情。

“唉,冤孽。到最后,椁儿还是跟他认识了。”

“那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过年的时候要出去一趟,让我们不用回家了。但他并没有说他们两个去鬼市这件事,想来,他们两个进鬼市也是爷爷安排的。“

客厅里突然一阵沉默,就听见钱三鼠那破锣嗓子冲着我们两个的房间喊道”出来吧,趴在门后面听也不嫌累的慌。“

我原以为我妈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我妈姓和,他们嘴里的和家百分之百跟这个行当有关,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我知道我此刻必须镇定。

”那个孩子的名字是爷爷给起的,听爷爷说,那孩子是他捡的,看着身患怪病,相当可怜就抱回家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椁儿长到五岁的时候,那个孩子突然就被爷爷给送走了。“

钱三鼠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鬼市的掌柜的和娃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我妈叹了一口气”鬼市的掌柜是孩子他爷爷收养的,比娃儿还要小。我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片刻后“他当时怎么说的?”

“不是娃儿说的,而是那个姓苏的娃娃说的。”

我掰着门的手紧了紧,我没想到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跟这个行当或多或少沾点关系。

:棺材。。“

”我没事。“

我本想冲出去拦住钱三鼠,但是苏楚辞拦着我,冲我小声道”再看看。“由于钱三鼠话已经放出去了,我此刻再出去也就成了众矢之的,所以只好按住性子,继续趴在门后偷听。

”鬼市?不可能,这两天他一直带着他爷爷家,我并没有听说他回济南了啊。“我妈疑惑的问道。

”那他说要介绍鬼市的掌柜的跟我认识。。。“两个人同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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