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两个选择
“从你被抓到的那一刻，就已经代表你已经上了绝路了。
“你以为你还能自由地走出这间屋子吗？
“不，你将会被审讯，不得不招供，因为证据确凿，然后会被审判，杀了这么多人，情节恶劣。
“我待会儿录一下口供，罚个款，上交了赃物，蹲两天，就又能出去了，真是运气不好，这回又被抓住，下次可就不会这样了。”长发男子说道，“至于你要告诉他们我才是凶手，那请便吧，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我已经处于他们的透明监视状态下了，要是有找到线索证明我是凶手，他们早就对我不客气了。”
“那也不能都摊到我的身上，是你做的吗？”
我一只手扭着他的衣领。
“冷静下来吧。”他弹开我的手，说道，“显然你是一只替罪羔羊，已经被早已经张开的蜘蛛网所兜住了，再怎么用力，你的双脚也是无法够到地面上的。”
“……我……”
想反驳，但感觉他说的，和我内心所想，渐渐契合了。
一张大网，在黑暗中早已经铺开了，当我想要跑出去时，才发现已经无法逃脱。
……
——这世上，有很多事，一旦认定，就再也无法说清了。
……
我背脊冷汗直下，阵阵凉意。
“我说小哥，我倒是有个建议，你，愿意逃跑吗？”
长发男子的嘴角浮起。
“我可以帮你。”
“帮我？”
“对，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判死刑的悲惨结局，就算若干年之后有人来为你平反，对你来说，你的命也回不来了。另一个就是现在逃走，趁着你还没有陷入更深的牢笼之前。”
“我就没有第三种选择？”
“是的，你很清楚，你没有，否则你现在就可以说给我听听，你有希望平反吗？看到刚才陈列的那些证据了吗？你认为那背后的力量是你凭在监狱之身能够扳倒的吗？”
“你偷听了刚才他们的审讯？”
我看着他。
“我对曾警官的发怒很有兴趣，刚才他们只是虚掩上了这间临时的审讯室。显然，他把怒气都发泄在你的身上了。”
我想了一想，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觉得呢？”长发男子笑道。
“我是你的替罪羔羊，我跑了，就更坚定我的罪行，这样你就能够逍遥法外了。”我说道。
“只是对了一半。你不跑，也一样是替罪羔羊，而且有人会代替我处理好你的后事，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么为什么我还要如此多此一举呢？”
长发男子仰起头看着我：
“因为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小哥，我想见识一下你背后的力量。那些擅自将我做出的伟业轻松地窃取了的人渣，我要踩在他们的面前，好好地问问他们，有没有一点版权的意识？老子的伟大壮举，是这么容易就能窃取的吗？”
长发男子眼中闪烁着精光说道。
……
——“你一定很想说了吧，一定窝在家里，心里痒痒的，又怕被抓，但又担心此等伟业不被人发现是自己做的，或者被他人冒领了去，是不是很想在电视上或者报纸上公布对此事负责而又不被警方抓到，然后留名罪犯青史呢？”
……
这就是此人的犯罪动机！
那名叫孟青翼的年轻男子推测得很对，真正的变态凶手是有一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内心冲动的！
“时间不多了，小哥。”
“你如何能跑出去？”我问道。
“你只要跟着我就行，我说过，我进出这里多次，对这里警员的作息以及建筑布置，了若指掌。”
“最后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杀那些女孩？”
长发男子像看着奇怪的生物一样看着我，说道：“最后一句就问这个，那对如今的你来说意义不大，但，那是我的理想。”
“理想？”
“好了，时间不多了，现在就开始吧，不要出声。”说着，长发男子环视四周，悄悄站起来。“现在我们慢慢靠着墙移动。”
我刚想说，我还被铐在钢管上呢，忽然发现手已经可以自由摆动了，而手铐的另一端正被长发男子抓着，为了避免发出多余的声响，将它轻轻取下，放入了衣服口袋中。
他竟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自己的和我的手铐！
“我？嘿嘿嘿，我只不过是普通的盗窃而近来，这里的警察我都再熟悉不过了。
“那名刑警队长叫曾不亢，前一名年轻的刑警叫孟青翼，后来进去的那名刑警叫章小鱼。
“凭什么呢？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凶手，而且明明真凶就在这里！”我叫道。
“小声一些吧。”长发男子说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了你就是凶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证据出现，你是逃不掉的。”
“那你呢？”
“还没有。”
“你拿着式一三的照片，到那里去，找到方兆兴，问问认不认识这个人。他会说出那家侦探社以及老板的名字，一定是有原因的，现在的他说这种谎话，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曾不亢说道。
……
“你的未来，只有死刑。”
男人笑道。那伤疤因为笑容而更加扭曲怪异。
“那更好了，我可以让他们把我放了。”我说道。
“是吗？你真是太天真了。
……
“你是变态凶手？什么意思？你这样告诉我，就不怕我立刻大叫，让警察来抓你吗？”
“‘兆兴调查咨询事务所’那里的职员说，他们那里没有式一三这个同事，他问过了，谁都没有听说过，按理说这么奇怪的名字，只要听过一次，就会有印象的。”小孟说道。
“嗯，的确是很奇怪。有联系上他们的老板方兆兴吗？”曾不亢说道。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强忍着镇定说道。
“你不用大叫，他们已经把我抓住了。”长发男子说道。
我才看到他也是一只手被铐在了栏杆的钢管上。
“没有这个人？你确定？”
小孟对着电话问道。他看着曾不亢，曾不亢的表情凝重。
“好的，谢谢。”小孟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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