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之世

孟影：“大概是目前的三四十倍吧。”

楼兰风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就这么打几针贴这些金属片就能做到？”

孟影：“当然不是，改造这两年就没停过，只是没有激活而已。”

夏曦说：“我考察过，摄像头太多，需要物业配合才能这么做，物业人员太杂，问题说轻了保密有些困难，说严重了还不如几百个警察进去同时搜查。”

楼兰风：“那样的话万一没搜到有用的东西，基本这个案子也就成了无头案了。”

夏曦：“就是，就像你说的也许对方正好断顿断货，如果是制作标本，那肯定会有收获，万一是吃人呢？就不一定了，扑空了就等于通风报信。”

楼兰风：“即便不断顿，如果是个自然主义者，崇尚乐活生活，跑步做瑜伽，每天一点新鲜肉配点蔬菜，拒绝冷冻食品，冰箱里也找不到什么。”

夏曦：“你别胡扯，每天扔那么点骨头，家里必有存货，而且应该独居。”

楼兰风：“社区民警每年入户调查，可以先把独居户调出来我们重点监控。”

夏曦向工司提出要求，一个小时后就拿到了独居户清单，仅有九户，五户自购四户租赁。

楼兰风：“我们先对这九户入户调查，也许两天就搞定。”

他们选择了对租赁户先进行排查。

进展比他们想象得顺利的多，保安没那么想象得尽责，没有人上来盘问。夏曦原本想用红外探测仪检查室内是否有人，结果楼兰风用急促的敲门代替了。

但结果同样很简单，四户都没人，基本也都没怎么开伙。四户里一户是女性，冰箱里内容稍微丰富些，除了保鲜的化妆品，也不过多些酸奶一类健康食品。

因为时间宽裕，他们检查得很仔细，有时候边检查边聊天。

有一次楼兰风对夏曦说：“你知道在听你的故事之前，我印象最深的吃人故事是什么吗？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云图》，是根据获奖小说改编的，汤姆汉克斯主演的，我们国内一个一线女星也有参演。未来人类大量制造克隆人作为奴隶使用，平时克隆人以食用一种营养液为生。实际上这种所谓营养液是用年老不能继续工作的克隆人磨碎了做的，这真是一次投资循环利用的典范。”

夏曦也翻了半天白眼，最后说：“这次你恶心到我了。”

第一天的搜查一无所获。

治疗两天后，楼兰风时不时就觉得发冷，甚至出现低血糖类似的症状，于是食量大增外，他还买了很多高热量食品，一个晚上夏曦看他都在不停地吃，可时不时还是虚汗直冒。

夏曦担心地说：“这是增强你还是虚弱你？你的手都开始抖。”

楼兰风：“也许是个过程吧，吃点东西就感觉好很多。”

晚上出去吃了宵夜然后又买了几大袋高热食品一直吃到半夜才彻底缓过来，然后楼兰风问：“刚才我一直就在考虑，不是对方发觉了，是不是我们改变了什么规律导致的今天这种局面，比如行车时间路线，对方会不会路上扔进来了？”

夏曦打了一个电话给之前的干员，对方说没有改变任何习惯，固定的收取路线和时间，最后的检查点也是在城外，不会影响什么。他最后说：“我们排查很仔细，骨头肯定来自那个大厦，那种垃圾车是密封的，嫌疑人不可能是路上扔进去的，这些可能性我们都排除了，你们不要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睡前两个人做运动，楼兰风像捧着婴儿似的双手把夏曦捧了起来，他嘿嘿笑着说：“谁说对这个能力没帮助！”

孟影冷着脸：“这恐怕会让你的女友失望了。”

治疗后和夏曦返回天府大厦，路上楼兰风说：“这个天府大厦一共就一百二十户，要不咱们两个今天开始上班时间一户户入户搜查，每天一层一个月也搞定了。”

楼兰风：“你们增强我的力量，不是应该相应也得增强肌肉和骨骼的耐受度，不然我还不轻易把自己的胳膊腿折腾断了？”

孟影：“这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楼兰风嬉皮笑脸：“对我的性能力有没有什么影响？”

下午夏曦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这是个高级公寓，住户比较高端，整个大厦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外人很难随意进出，所以也很容易排除是外人屡次把垃圾故意扔在这里的可能。

为什么嫌疑人不把垃圾带离大厦后再丢弃呢？这个之前的干员肯定考虑过，夏曦也很快有了答案。这栋大厦的电子监控相当完备，有一个独立的监控室，不但进出电梯都有摄像头，所有过道乃至地下车库也被完全监视，几乎没有死角，每天或者定期带走一个大包，再怎么伪装也很容易被筛查出来。

可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每次找到的骨头量都很少，单独夹带外出很方便，极难发现。

楼兰风：“什么意思？”

孟影：“能力早就在两次克隆时造就了，可要使用这些能力需要更多的能量，所以还需要激活你聚集更强大能量的能力，才能释放出三四十倍的力量。”

两人没有回天府大厦，直接回公司家里洗澡睡了一个回笼觉。毕竟上午还要治疗，来回跑浪费时间。

上午继续治疗，楼兰风问孟影：“你们要把我的力量增强到什么程度？”

嫌疑人明明可以单独在外丢弃那点骨头，但却选择了无所顾忌地随着生活垃圾一起倾倒，这是根本漠视了其他人的智商。他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每次都只扔很少的骨头，普通人即便看到也很难怀疑什么。

这个人如果不是非常非常自负就是愚蠢到家。

夏曦也说“半个月说长不长，但是再出现骨头却可能意味着新的受害发生，的确该换办法了。”

楼兰风：“垃圾继续翻，同时我们找别的办法。”

凌晨三点两人起床，开车到指定地点和垃圾车会合，三个人开始倒袋翻垃圾。

这真是个又累又恶心的工作，不知道那两个干员交接工作时的不满是不是装的。

四十袋垃圾三个人翻完花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夏曦指着楼兰风的饭碗：“趁热吃吧！”

楼兰风翻了半天白眼，最后说：“这的确恶心到我了。”

过了一会他说：“咱们是不是该换个思路，嫌疑人未必就那么凑巧发觉了，他敢把骨头直接扔家门口的垃圾桶里，未必就是个非常小心的人。嫌疑人有可能断顿没东西吃了，做标本的话就是没原材料了，也可能外出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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