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短兵相接 三（a）
当他刚走到那两个中年男子跟前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看来，警察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路明侧身从那两人身边走过，到了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而且是极不寻常的，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两人貌似在交谈，可是他一直没有听到两人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哪怕是蚊子叫一样的小声。不仅如此，他还无意中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有些像巧克力，又有些像醪糟，总之，就是甜香之中夹杂着酸味。
他皱皱眉，下意识地使劲用鼻子吸了一口气，不错，就是这种味道！对这种味道，路明虽然并不是太反感，但总有种别扭的感觉，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捕捉不住那一闪而逝的念头。
“不错，我就是这里的门卫。不知道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赵海顺水推舟地回答。
“哦，是这样。刚才听一个朋友说，她的表弟有精神病，刚刚被人发现跑到这里来了。我受朋友之托，要尽量找到他，带回医院进行治疗。”司徒睿煞有介事地说道。
“是这样？那么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赵海已经明白路明的意思，那就是要他留意一个人。
两人刚刚说了两句话，刘涛就悄无声息拉开推拉窗，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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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不等他开口说话，立刻开口问道：“你是这里的保安吗？我想找个人，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赵海猛然见到路明，心中吃了一惊。本来今天不是他的班，同路明分手以后，正准备和刘涛打声招呼，然后回自己的宿舍休息，好在晚上的时候行动。没想到路明竟然到了这里，而且还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赶到这里来。虽然还不知道路明要自己做什么，但是自己随机应变，放灵活点就行了。
打开手机短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路明心中大定。他转过身，走到门卫室的窗户跟前，用手敲了敲玻璃。正在里面生闷气的刘涛，听到窗户上的敲击声，极不情愿地转过身，隔着玻璃向外望。
路明朝他招招手，示意刘涛出来。刘涛半天不说话，两眼无神地大睁着，似乎没有看到路明。
就在这时，旋转门转动起来，很快赵海就进了大厅，和路明直接照了面。
门厅里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有两个中年男子在低声交谈，看起来像是在交流什么信息。旁边的两个电梯间一个亮着灯，一个门口放着“检修停用”的牌子。
路明知道刚才袭击自己的人，用的是MK12a式5.56毫米狙击步枪，装配的既不是标准弹，也不是曳光弹，而是空尖比赛弹。这种弹药弹头重量大，存速力强，准确度和射程也远远大于其他类型的狙击步枪。上面配置的是光学瞄准镜，加上夜视仪，消声器，镜架，材料完全取用最好、最轻的。这种枪易于折叠，携带方便，是狙击手最钟情的枪械。但是，不管它多么小巧，多么轻便，总不能完全没有体积。因此，要找到袭击者并不难，只要注意从楼上下来的人，看看他是否提着背包之类的，或者是穿着风衣，大褂之类的，就能够发现端倪。
大厦一共有两处楼梯，两部电梯。最常用的楼梯，就是正对着大门的，也就是现在那两个男子身后的位置。另一个楼梯，在左手走廊尽头的地方，基本没有人使用，除了清洁工以及大厦的门卫。
这种味道，尤其是那种酸味，我一定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路明在心中下了断言。问题是，这种味道极淡，再混和上甜丝丝的巧克力味，就让他很难辨别清楚。
路明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决定先不管这些，检查楼梯后面的储物间要紧。还没开始行动，他的手机传来“叮，叮”的短信提示音，伴随着轻微的震动。
路明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值班室去。刘涛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咽了两口唾沫，蔫头耷脑地向值班室走去。途中，还两次回过头来，最终没有敢发作。
路明掏出手机，快速地发了几个短信，便朝着楼梯后那个隐蔽的储物间走去。他一定要弄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免得被对方利用。
路明决定守株待兔，只要那个袭击者露面，就当场将他拿下。
他看了看大厅的环境，发现楼梯背后那个储物间有些与众不同，门口被一些杂乱的工具遮掩着，有点欲盖弥彰的样子。难道说，这间普通狭小的储物间，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哗啦啦”，凸镜被击碎后的碎片，喷溅得到处都是。几个正从对面走过来的行人见状，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忙不迭地退回去。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边议论，边朝四处张望。
侥幸躲过偷袭的路明，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袭击的方向，正是来自“创新大厦”的楼顶。他一刻也不停留，沿着墙角冲到大厦门口，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门厅里。
不等路明向前查看，从门卫室里冲出来一个男子，手里挥舞着橡皮棍，对着他喊道：“哎哎哎，你是干什么的？”
路明用手指了指那两个悄声说话的男子，又将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他别吭声。
这个门卫不是别人，正是刘涛。他看清来人后，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十章短兵相接三（a）
看到这个凸镜，路明立刻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在他跨出一步，正要迈向斑马线的瞬间，猛地一个闪身，一只手奇快无比地扳了一下凸镜，身体却在间不容发之际闪到了紧靠路口的巨大水泥石柱后面。
“啪”，几乎在他动的那一瞬间，一个微弱的响声，伴随着灼热的气流，从他的额角擦过，正好击在那面凸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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