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看破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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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一点没错,今天算是让我开了眼界,我或许就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真正触摸到阴魂的人。不是用灵觉感知到的缥缈,也不是各种方法的所谓“见鬼”,而是真真切切的碰到了,并且还被人家甩出去八丈远!

都说禁术要悟,可眼前这位祖师爷分明就是聻派侍通的创始人,我何不直接跟他学算了,跟叫花子去整什么虚实结合,梦里三年的修炼、领悟、再到完全掌握,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我把心思和盘托出,那丫的却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摆摆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怔怔的说不出话,不知道他是在示意我,还是在示意操控我心智的叫花子。我顿时紧张起来,这你不愿意教就算了,也不用这么快就下逐客令吧!

这个我早有预料,我问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封印就会感到正在遭受威胁?或许是觉得我话里有话,他直接问我何以有此一问,我也不瞒他,直接将前后的来龙去脉对他简明扼要的说了一番。

他听完泯了口茶,说是他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对我所说的事不予评论。但他也很肯定的告诉我,本体剧烈起伏的情绪突变,确实可以威胁封印的稳定。不过这种情况是很难实现的,情绪变化的幅度和强度,都必须是本体所不能承受的。也就是说,只有在极端绝望、悲恸、恼怒、愤恨等等情况下,才能激发出威胁到封印稳定性的情绪突变。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在眼睁睁的看着苏熙被打的时候,最后会突然变得燥热难耐。正是因为自身情绪的急转直下,造成了封印的自卫,从而产生了燥热。

如果这么来看,叫花子故意卖了破绽给敌人擒去苏熙这事,就有了十分合情合理的动机。并且也顺带解释了,他为什么事先没告诉我要进入这里来面见密宗祖师的原因。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计划,而是在他原本的计划失败后,临时拿出来应急的预备方案。

他的本意是要用苏熙所受到的威胁,来唤醒我走向极端的恨意,以此破除我体内的封印。但显然这招最后失败了,他或许是低估了封印的顽固性,又或者被我钻了空子脱身后救下苏熙这一突发情况给打乱了阵脚。其实最有可能的,还是他没料到小娘们会提前自己跑回来,也许破坏了他计划的罪魁祸首是小娘们也说不定。

经过进一步的询问,又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得到了解答。叫花子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筹划这一切的准备,他一方面造成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势而为,是根据事态的变化而做出的应急策略。一方面早早的就已经布好了一整盘的棋,并且把我这颗最重要的棋子都耍的团团转。

眼前这位密宗的开山祖师,很清楚的告诉我,要想掌握由他一手造就的通灵禁术,除了具备超强的天生灵觉之外,还需要自身拥有足够的戾气。

或许是因为聻太过阴寒,常人根本承受不住,所以杀气很重,心狠手辣的秦淮河才会一直潜伏在秦家祖殿,成为继承老秦家鬼死为聻秘密的唯一继承人。

同样的道理,要想操控聻成为聻通奇人,一定也需要足够的戾气,否则很容易被聻反累成魔。而积聚戾气的最佳途径,便是杀人,一个双手没有沾染过鲜血的人,何谈戾气!

我就说为何突然便能运气施术了,当时在地宫里就问了司徒武侍,他只是含糊其辞的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现在想想,其实就是亲手杀了秦淮河以后,体内产生了戾气的缘故。运气这东西,不仅仅是运行真气,也可以运行戾气。这也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的出因,随着双手越来越多的沾染鲜血,奸邪宵小之辈的魔力便会愈发的强大。

早在地宫里我就已经得出了叫花子想暗中使我看透秦淮河的真实面目与目的,从而由我出手干掉他的意思。关于这个问题我始终没想明白,现在看来,无疑就是叫花子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让我接受聻派侍通的准备。而小娘们的自杀,也不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而是他潜移默化下,促使小娘们自己下了这个决定而已。

我很肯定的点点头,之所以要问他这个,是因为答案或许能够解释小娘们与叫花子之间那些我听不懂的对话。也就是小娘们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的动机,叫花子有意使得苏熙陷入敌手的原因。

“那是你体内的封印在作祟,一旦当它受到威胁的时候,它就会使你体内的血液疯狂的加速游走。”

他没有提出异议,上了船,我们一起划向他的茅屋。进了屋后他重新沏了一杯新茶,我与他对立而坐,一起品茶。他一早不发,气定神闲,我则尽量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悸动。

“在我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产生燥热?”我放下茶碗。

“你留下来就是为了问这个?”他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口吻。

“那是你的天生灵觉。”他走过来擒住我的手腕,再次给我搭了搭脉。

我配合着他,问他把我的灵觉怎么样了?他指了指我,说他已经通过反向聻通,把灵觉还给了我。而他刚才平地而起大兴风浪,正好与我以为的相反。那并不是风从地起,而是风从他双掌中灌出,撞向地面后回弹上来造成的假象。

那股持续了好几分钟的风动,就是他的聻,他用自己的聻,隔绝了我体内的封印对我的束缚力。其实这可以看做一种同归于尽,封印并没有解除,只是被他用聻给强压了下去。

并且就在我刚刚再一次产生燥热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样就让我走,岂不是前功尽弃,我是说什么也不甘心的。

“等一下!”我连忙冲他喊道,追上去,先他一步跳上了船。“晚辈来一趟不容易,现在大事已毕,反正梦里时间有的是,不如陪你饮杯茶再离开不迟。”

与小娘们借助他自己的本体出现不同,这还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聻的强大。这里是虚幻之境,河母之灵产生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我也无法感受到刚才那个聻有多强。但它竟然可以凭借虚无缥缈而左右实质,产生真实的恐怖风动。这聻有多强,已经可窥一斑,它已经突破了精神形态的限制。

无论是司徒武侍,还是那巫通师不知从哪骗来的有勇无谋的鬼主,两位当今阴间站在巅峰般的鬼中霸主,也决然不可能凭空左右现实,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存在。

我暗忖,这丫的号称一代通灵神话创始人,竟然就这么点本事,连个封印都对付不了,还需要牺牲自己的聻,才能隔绝封印对我的影响。这么说,岂不是给我与苏熙下封印的那人,才是旷古绝今的术法奇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存在!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却说,并不是拿我体内的封印没有办法,只是他置身虚无,对现实的影响力只能借助化龙池,而化龙池对接现实的灵力也不是无限的。这就好比破损的木桶,能盛多少水,得看最短的那块木板有多高,而不是看最高的那块。

“不用找了,地上没有机关。”他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的感叹道:“真是生疏了,竟然磨叽了这么久!”

“你刚才在干什么?”我眼睛还是不离地面。“刚刚那风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化龙池左右现实的能力有限,这就造成了一个短板,限制了他身为一代通灵神话创始人的真正实力。也就是说,他不是没有破除封印的办法,而是化龙池只能接受这种程度的转化,再往上灵力就不够了。

用自己的聻,反过来把封印再给封印了,这也是目前他唯一能做到让灵觉回归我本体的办法。我问他,那是不是说我的本体现在不但有一个封印术,还多了一个聻在我体内?他摆摆手,说不能这么理解,那只是一种无形压制了另一种无形,并非实际存于我体内。

太高深的我就理解不了了,总之从他的话音中,我听出了这样并没有任何后遗症发生的可能。看似只是个折中的暂时性办法,但只要他一日不收回自己的聻,封印就一天不得露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个永久性的办法。

光看还没有那么直观的感受,等我靠近了才发现,那平地而起的巨风,真他妈不是盖的。我甚至都怀疑那丫的脚下是不是长了倒钩,没倒钩深深扎进地里锁死,他是如何凭借自身的体重就克服了如此强大的向上风动?

刚刚一靠近他身边,他脚下往上直蹿的风动就像一股碰不得的龙卷风,瞬间就给我甩了出去。身子就像被一个高速旋转的机器打了一般,我踉跄着爬起来,再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望。

左等右等,等到我都不耐烦了,他才收了手,脚下的风动也渐渐趋于平缓,最后风平浪静一切恢复如初。我见他打完收工,忙过去在他脚下瞅了又瞅,对于刚才那股突然冒出来的巨风,我实在是感到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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